坡道,他熟练地停好车,向电梯走去。地下停车库空气不太好,浓重困意阵阵袭来。上个星期,公司总经理因为心脏病猝死,留下堆棘手事情,他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随身携带速效救心丸呢?
来这里纯属临时起意,他中午有个应酬,经过附近。这是笔不错投资,三年前这套房子,已经翻五倍。他不是没带人来过这里,很偶然,有过那两次,但感觉总是不好,浑身不放松,总像是有人在身边看着,还不如去酒店开房呢。
后来他就没来过。但钥匙插进锁眼时候他还是觉出异样。门没反锁,这不正常。他警惕地停下来,想想,莫非她在?不可能。她从来不会大白天跑来这里。
他放低声音,悄悄拧开门锁,停顿下,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没有动静,桌子上花瓶里,插大捧耀眼鲜花。门口有双猩红色高跟鞋,是幼琳,他认得,那是他某次去意大利她让他给买,不便宜,地上还随意放着几双拖鞋,和双男人鞋子。
他脑袋里嗡下。有瞬间,他想再悄悄地退出去,他可不想撞见这种场面。不过,他又想想,干脆撞破,也不坏。以后万闹得凶,要离婚也有口实。他不见得想离婚,但是拿到想离就能离主动权不是坏事。他咳嗽声,很随意地跺跺皮鞋,以比正常略大点点音量,关上门。他要给房间里人,留出足够穿裤子时间。
还是没有动静。他于是顺着走道,向主卧室走过去,他有点紧张,比自己带人来时候还紧张。路过沙发时候,他看见有条薄薄裙子被扒下来胡乱掷在沙发上。
真够猴急哈。那就不要怪不客气。他狰狞起来。喊嗓子,“幼琳!”
没人答应。不可能听不见吧?他走到卧室门口,心跳得很快,推开门。大床上有且只有个女人,睡得很死。床头柜上放着摘下耳环和瓶安眠药片,是幼琳常吃那种棕色小瓶子。她嘴巴张开,脸上妆也没卸,像个美艳溺水者,头发乱七八糟,半张脸磕在枕头里,如果起床时候,这半边浮肿脸上压痕要留很久很久,然后她会心情很坏。他太熟悉她刚起床时样子。
不用检查阳台上、床底下和柜子里,他想。他很失望,但同时也松口气。他又瞥眼床上女人,像没见过似,打量因为熟睡而放弃防守人。她不会是死吧?他看看她肚皮,要确认那里还有起伏。睡裙洗得有点旧,下摆撩半边上去,两条白腿恬不知耻地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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