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干什?你说!电视也看完。那要吃生肉。”他又伸手去抓半生肉丝。
“放下来!”
果果生气,“什都不行,总是不行!要做什都不让做!”他端起滑板车,撒泼打滚地向厨房后门上撞。罗小草失去耐心,她摔下锅铲,下子打开厨房后门,“要出去玩是吧,那你出去!”她拎起他往外面扔。
“怎?”爸爸听见吵闹声,过来,他把拉起果果,拉去房间里单独教育。罗小草想想,又冲出厨房,母亲想拉她,没拉住。果果坐在卧室床上,正对着公公边大哭边发脾气,“就是
“那要吃这个肉。”果果把手伸向碗里,那里有碗半生不熟肉,只焯过水。
“不行,这是生肉!不能吃!放下来!”她大声喝止。
“为什不能吃?”
“这是生,还没有烧,你脑子坏掉啦?”
“生肉为什不能吃?”
湿袜子扒下来,他眼睛盯着电视,她把干袜子扔给他,“赶快穿上,穿袜子,脚不能受凉”。说两遍,他才慢慢吞吞地摸到只袜子往脚上套。
韭黄择好,切段,芦蒿择好,切段,香干切丝,母亲已经把大碗肉丝腌在那里,她辨认下,应该已经加过葱花、盐和蛋清,她又倒点生抽,重新调味。按她安排,炉灶上锅腌笃鲜也已经提前炖好,鹅黄冬笋很嫩,鲜肉是老气灰色,而咸肉反而是娇媚胭脂色,汤上浮着层薄薄油珠,道适合大雪天热汤。她想起谁说过,冬天是老天爷出来收老人。
她炒菜时候母亲直站在旁边看着。“以前烧饭时候你奶奶总是站在旁边盯着看,最不要她看。”母亲说。
“你看吧,你随便看,炒菜是经得起考验。”她在锅里扒拉着铲子,肉丝在热油里迅速地收紧自己,母亲笑,走出厨房。她飞快地炒好两个菜,然后破天荒地把灶台也拆下来擦洗遍,把自己手也刷遍。
中途果果进来,“们现在可以出去玩雪吗?”
“有细菌,有猪肉绦虫,你看不见它,吃下去之后,它就会钻进你脑子里,长到米多长……”
“那要出去玩雪。”
“不行!”
“为什不行?”
“为什不行已经说过。”
“不行。”
“为什不行?”
“因为你鞋子湿,你在外婆家没有衣服,这是最后双干袜子,如果再湿,就没有袜子可以换。”
“不怕。”
“等下爸爸会给你带双干鞋子过来,那时候才可以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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