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回忆道:“我们好奇什么才能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于是聊到了摘掉(主角)萨姆斯的头盔。然后有人说:‘如果萨姆斯是个女人,肯定会把大家惊呆!’”[52]为了确保所有玩家注意到这一点,他们还让她穿上粉色比基尼,摆出翘起臀部的姿势。
《大都会》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游戏界的异类。尽管2015年皮尤研究中心的一份报告[53]发现,美国玩电子游戏的男性和女性数量相当,但在2016年E3(全球最大的年度游戏博览会)新闻发布会重点推介的游戏中,只有3.3%的游戏由女性担任主角。[54]这个数据实际上低于2015年,根据视频博客“女权频率”统计,当时还有9%。[55]就算游戏中出现了女性的可玩角色,她们往往也只是被视为第二特征。在2015年的E3展上,《辐射4》的导演托德·霍华德演示了在男性和女性可玩角色之间切换是多么容易——只是在演示的其余部分又切换回了男性版本。[56]正如“女权频率”在发布2016年E3展会数据时评论的那样:“主角被默认为男性。”[57]
这种完全由男性主导的文化带来一种后果,那就是,男性的经验、男性的视角,被视为普遍的;而女性的经验——尽管是全球一半人口的经验——被视为,嗯,小众的。正因为男性如此普遍,当乔治城大学的一位教授把她的文学课命名为“白人男性作家”时,她竟然上了报纸头条,而众多关于“女性作家”的课程却无人关注。[58]
因为男性是普遍的(而女性属于小众),一部关于英国妇女争取投票权的电影被痛斥为“极度与世隔绝”,只因它没有提及第一次世界大战(《卫报》也不例外)——遗憾的是,这恰恰证明了弗吉尼亚·伍尔夫1929年的一项观察(“评论家认为这是一本重要的书,因为它涉及战争。评论家认为这是一本无关紧要的书,因为它描写的是妇女在客厅里的感受。”)在今日仍然切题。[59]这就是为什么V.S.奈保尔批评简·奥斯汀的写作“狭隘”,可是与此同时,没人指望《华尔街之狼》触及海湾战争,挪威作家卡尔·奥韦·克瑙斯高在其六卷本的自传中没有书写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或引用超过一位女作家),却能获得《纽约客》的盛赞,称他表达了“普适性的焦虑”。
这就是为什么在维基百科上,英格兰国家足球队的页面说的是男子国家足球队,而女队的页面被称为英格兰女子国家足球队;也是为什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