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的第二张照片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看起来好像是偷拍上课光景,一处大概能容纳五百人的大教室,虽然是成排木制桌椅的传统装潢,但是风格颇时尚,感觉是竣工不久的教室。拍照的人应该是坐在教室中段位子,拍下几位学生看向白板,正在听课的模样,照片上有两个红圈,一个红圈里有九贺和五六个男女听课的样子,另一个红圈则是看起来好像和九贺他们没什么关系,独自坐在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女学生,也就是和九贺在海边拍照的那个女生。
第三张照片是某份文件的影本。我不想细看,应该说,没必要细看,因为
容易的事,难度相当高。
森久保装出一如往常理智又冷静的表情,但明显被什么给迷惑了心。只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淡然拆开信封,然而从他的瞳孔深处渗出袅袅上升热气般的盲信,不顾对他失望透顶的九贺,用那眼神主张自身权利的同时,也不隐藏对于袋中内容物的胆怯,呼吸因而显得有些紊乱。此时的嶌抱头看向地板,袴田则是压抑满腔怒气,盯着正在拆信的森久保。就在这时,我怀疑自己眼花。
矢代笑了起来。
她就坐在我的右手边,所以我比谁都能观察她的表情变化。难不成我看错了?我直盯着她的侧脸,观察了约三秒。她的表情确实变了,只是露出来的不是曾让我瞬间心动的梦幻笑容。她确实笑了。仿佛很高兴见到事态恶化,期待心浮气躁的森久保丑态尽显似地,露出纤细、犀利又美丽的笑容。
就在这时,我想起小组讨论即将开始之前的事。矢代站在门附近,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奇怪举动,那个大信封就是摆在门附近,不是吗?那时我想说她大概在找什么东西,难不成——就在我这么揣测时,森久保从信封中抽出一张纸。
森久保看都没看,直接将纸摊放桌上。我们六个人同时看向那张纸,也同时沉默不语。
这次,纸上印着三张照片。
最上面那张是九贺和同龄女性在海边比V手势的照片,两人那么贴近,看来她应该是九贺的女友。女孩留着一头茶色短发,T恤搭配五分裤,脚下踩着夹脚拖;虽然没穿泳衣,但一看就知道是去海边玩。长相甜美的她站在九贺身旁非常相衬,着实是一对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帅哥美女情侣——这这么形容并无不妥。
比起我们至今见过的九贺,照片中九贺的笑容灿烂得更加刺眼,照片上用红笔写着“SOUTA&MIU”与日期,还用红笔绘了好几颗心。
这张照片和袴田那张球队团体照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