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心中已有打算的我将这五张照片夹到记事本中,离开了办公桌。
一个记者,不去现场,不去采访,一味空想有什么用?
我要立刻出发。去现场。喜欢本书吗?更多免费书下载请加V信:YaShuWX,或搜索“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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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书、初始陈述书、判决书……连日在台里、图书馆、资料室埋首,案头的文件越堆越高,摇摇欲坠。我反复阅读菅家的供状,试图从中找出矛盾点;又对照案发地的地图搜集信息;有时也进行电话采访。与此同时,我开始学习DNA型鉴定的基础知识。
任何资料我都不轻易相信。警方与检方的调查书、初始陈述书都将被告描述成罪犯,媒体报道的内容几乎全来源于日本司法机关提供的信息,辩护律师撰写的材料则只是一味地辩护。
作为记者,我不为他人的利益去采访报道,只以事实为依据。自打从事这份职业以来,我便牢记:兼听则明。
调查到了第二周,我突然发现一件怪事。
当时房内夕阳西晒,我埋首纸堆,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资料。这份资料不知为何始终萦绕在我心头,我曾经无数次拿起又放下。这次我突然看懂了它。
[1]1969年11月成立,由日本报社、电视台等报道机构联合组成的独立组织,是日本记者交流、采访的重要活动场所。
[2]管辖日本东京都治安的警察部门,由日本警察厅直接监督管理。
[3]1998年,日本和歌山发生一起毒咖喱案,祭典中的咖喱被掺入砒霜,造成4人死亡,多人送医。
[4]1995年,日本东京都八王子市的一家超市发生枪击案,3名女店员被杀害;2000年,日本东京都世田谷区的宫泽干夫一家4口被灭门。
这是一个媒体和司法人都未曾留意的事实,分量轻到所有人都轻易地忽视了它。我找出与这份资料相关的其他资料,将它们装进一个黑色文件夹。文件不断增厚,我反复检查确认其中有无矛盾之处。
一个男人的身影逐渐浮现在我眼前,一个推论直击我的大脑。
次日,我将五名女童的照片打印出来,并排摆在桌上。
此次报道的宗旨是追踪未侦破的案件,可如果我追踪调查的是“已侦破的案件”,这能成为一个节目吗?《ACTION:撼动日本》要怎么办?
我叠好地图,拿起女孩们的照片。它们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能把屡次想去烧烤店的我重新拉回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