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见山扶着门,又留下一句多余的话。
“别担心,反正我不叫你。”
勋对着他的背影说。
注释:
[1]即日本放送协会。——编者注
发生在三鹰市的连续骗保杀人案是被害人多达四名的重大案件,三个月前刚开始公审。
“我也没想到那个案子会分过来啊……虽然犹豫过一段时间,但是再这么下去会没完没了,加之我的心意已经确定下来了。”
“您的意思是?”野见山挑了挑眉毛。
“我要退休。”
“哦。”野见山毫无感情地感叹了一声。
。
“别怪我啰唆,我劝你还是别上诉。而且你最好也说说高检的人,那样子很难胜诉啊。刑事部的工作得再细致一些。三原小姐那么孤立无援,实在太可怜了。”
野见山双手撑在勋的办公桌上,朝他凑了过去。
“凶手就是武内,没人逼他招供。”
“我很清楚这是检方的主张。”
[2]鞭击损伤:指由于身体剧烈加速或减速运动而头部的运动不同步,致颈椎连续过度伸屈而造成的颈髓损
“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家庭的问题。其实我家中老母已经起不来床了,要是我调动到别的地方,一是不好移动,二是无人看护,所以我干脆咬咬牙,决定退休了。”
其实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某大学向他发出了担任教授的邀请。但他觉得没必要在这里说,便只说了最主要的理由。
“那您可要保重了。”野见山摆出了严肃的表情,然而嘴角还是歪的,“没想到梶间部长是个如此孝顺的人。您确定不是在逃避注定要判死刑的三鹰案吗?”
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勋不想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讨厌的人恣意留下令人不悦的心情后拂袖而去。
“我可能去不了您的欢送会了,毕竟这边事情也很多。”
“您没有制裁杀人犯,而是把他放归了社会。”
“野见山先生,”勋站起来,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了金属球棒,“你试着用它击打自己的背部吧。根本制造不了那种程度的痕迹。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对我发脾气,而是对警察施压,让他们追查逃走的真凶。否则,的场一家永远都死不瞑目。”
野见山用锐利的目光轮流看了看球棒和勋的脸,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话说回来——”勋收起球棒,自行解除了紧张的气氛,“我今后可能再也不能像这样跟野见山先生碰面了。”
“要调动了吗?”野见山虽然面色阴沉,但声音十分冷静,“不过梶间部长您还在跟进三鹰的连续骗保杀人案,那个案子不结,应该不会调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