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一定很生气吧,这我可以理解。可是人家上门来道歉,你多少也应付两句呀。”
“人家在行动上已经做到最好了。”俊郎插嘴道。
“嗯……”雪见承认了自己在闹别扭,又噘着嘴说,“可我有点怕那个人……”
“他可是个好人。”婆婆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可以用有色眼镜看待别人。”
她似乎意指公公判的那桩冤案。
三十万呢。”
“哦……”公公只是略显困惑地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人家给的,咱们就收下吧。”唯独俊郎满不在乎。
“要是我们去打官司,起码也能拿到这个数。那个人很会做。虽然过错在他那边,但是他出这么多,咱们的确说不了什么。”
“是呀。虽说只是宠物犬,但也是他唯一的家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咱们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呢。”婆婆的语气明显在同情武内。
“你这样可当不了律师的妻子。”俊郎也开玩笑调侃道。
然而,雪见心中的龃龉只能说与之相似,实则完全不同。那是她凭自己的五感得到的真实感觉。
注释:
[1]日本自1956年的人类病例和1957年的动物病例后,就未发现狂犬病病例,且国内已立法规定犬类的疫苗接种和检疫制度,目前一般建议出国旅行者接种狂犬病疫苗。——译者注
“反正听了他刚才的话,我觉得那人还不错。”
俊郎摸着下巴,兀自点了点头。据说他被雪见的尖叫惊醒,但是等到下楼时,事情已经结束了。真够悠闲的。妻子和女儿体会到的恐惧,在他眼里好像也事不关己。
“看来应该找个机会,还回去一点啊。”公公嘀咕道。他的思维好像也被那过于丰厚的赔偿占据了。
“咱们不必跟他客气。”
俊郎说了句理所当然的话。婆婆倒是赞同了公公的看法,答了一句“对啊”,接着看向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