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在川崎多摩区的女性朋友家里借宿了三天,每天都到附近的图书馆和日比野的图书馆查资料。所幸只要她每天负责做晚饭,那个朋友就很愿意收留她。每天晚上,她也忙着查阅在图书馆复印的案发当时的报纸和杂志文章。
到了第四天,她再也无法从那些资料中获得新的信息。就这样,雪见了解了案件的始末。
关于案件的报道普遍倾向于连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的冷酷凶残罪行,当初唯一的生还者,也被视作被害者的武内的目击证词得到了极大的重视。但是由于与之相应的周边目击信息和物证的缺乏,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一部杂志以独家爆料的形式放出了调查主力将注意力转向生还者的消息,其他媒体迅速做出了响应。事实上,警方那段时间的确对武内展开了接连不断的自愿配合式审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招供了。“自导自演”“动机不明确”的特异性吸引了媒体的进一步关注。
报道还记载了池本亨的证词。正如他本人所说,当时他觉得武内“一点都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可是他现在却断言“他做得出那种事”,可见人的想法都是会改变的。既然一开始他说了这样的话,若中途突然提出截然相反的观点,肯定只会让周围的人感到异常,无法得到信任。
案发时,池本下班回家,正好听见了警车的警笛声。当他看见警车就停在自家隔壁时,内心一定异常惊慌。如果他早二三十分钟回家,也许就能察觉到异常,并阻止凶手行凶。他是否有过这样的悔恨呢?雪见甚至想,这可能就是他一直走不出案子阴影的原因之一。
池本夫人……池本杏子也一样。她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后悔,认为自己在院子里听见隔壁的声音和响动时,应该更紧张一些。可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隔壁的房子里传来一两声惨叫,人们也很容易将其想象成看见了蟑螂或不慎摔破了杯子,谁又能责怪她呢?即使有亲戚关系,他们也只是两个独立的家庭啊。
也许人面对着逼近眼前的灾祸,有时也很难分辨出来。
她还查到了追溯武内过去的报道,得知他从少年时期就没多少朋友,以至于未能找到与他亲近之人进行采访。那些关系较为疏远的人都认为少年时期的武内是个“很有领导力的优等生类型”。他的父亲还是村会议员,深得众人信任。武内是他父亲五十五岁那年得到的孩子,所以在他上初中时,父亲已经七十岁了。一次,武内的父亲罹患重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家中留下的母亲是与武内没有血缘关系的后妈。而这个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