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円香跟我说,她看见隔壁的叔叔把外面的叔叔放到车上了。”
“什么时候?”公公简短地问道。
“前天。武内先生好像没发现円香在看。池本夫人也说,她先生前天离开的家,却是昨天犯案,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他对妈下手这件事,一是不合逻辑,二是下手太轻了。我怀疑那可能是武内先生为了掩饰罪行干的。”
“可是……”公公闷哼道,“那对夫妻向来都是共同行动吧。他对丈夫下手,就没想过妻子可能在附近吗……?”
对此,雪见想起了一件事。
花是无辜的,却散发着武内想要侵入这个家的危险气息。
据说他昨天又包了五万。虽然没有葬礼的奠仪那么多,可就算满喜子他们,恐怕也不会给到这个金额。他很有可能杀害了老婆婆。雪见现在已经确定了。假设如此,那他送的这篮花也不是表达哀悼,反倒可能是在庆祝。
光是想想,她就全身发冷。
法事定在中午十一点,现在时间还很宽裕,公公却早早换上了礼服,还难得地走到院子里,无所事事地眺望着花草。雪见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却见公公缓缓转过头,又跟她对上了视线。如果换作平时,公公肯定会马上转开,但他这次没有。雪见决定先停下手上的活,到院子里看看。
隔壁的院子空无一人,武内并不在。兰花的花架已经完全搭好,还被移动到了露台另一头的围栏边。雪见记得那里曾经是个未完工的花坛,莫非他改变主意了?
“池本夫人说她在家里接过一个电话,但是对方什么都没说就挂了。那也许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在家。”
公公叹息似的哼了一声。他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但很明显,他认真考虑了雪见的话。
公公果然开始怀疑武内了。雪见想,这是个很大的转机。只要多一个人站在她这边,这个家得救的可能性就更高。而且真要说起来,正是公公让武内接近了这个家。此时此刻,雪见很希望他负起责任,亲手保卫这个家……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因为他被自己亲自做的判决束缚了手脚。就算他本人产生了怀疑,但也可能不做任何行
且不说那个,看见自己家的院子里也有个外形相似的小花架,她不禁哑然。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武内的作品。也就是说,他已经渗透到这个程度了。
雪见在公公身边停下了脚步。
“池本先生可能被藏在武内先生的车后备厢里。”
她只压低了声音,话语本身却单刀直入,没有一丝委婉。
公公也许有所怀疑,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此时正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