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接,却叹口气:“你又何苦这样……乔家可不是好惹得。”
“娘,您应该比更清楚才是。”元娘微微地笑,乌黑眸子在灯光下如古井般深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们以为病,就没有办法。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要是不挑最硬那个敲碎,只会后患无穷。这也是没有办法办法。要是认真论起来,这圈套虽然是设,可她要不是想着去侯爷面前显摆,又怎会上当?怎不见其他人家小姐来凑热闹?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急切。怨不得!”
大太太没有做声,显然是同意女儿说法。
“这件裙子您收好。”元娘笑道,“免被有心之人找去,以为就此可以高枕无忧。”
大太太点头:“省得。”然后当着女儿面,把自己裙子脱,把那条裙子穿在身上,又把自己裙子套在外面。
夜穿堂里,个穿官绿色妆花褙子妇人满脸严肃地走过来。正是元娘身边服侍陶妈妈。看见大太太,她脸上添笑容:“大太太,您来!”
大太太点头,急不可待地朝前走:“元娘怎样?”
“正等着您呢!”陶妈妈面应着,面陪大太太进小院。
小院里黑漆漆,只有正屋屋檐下挂两个大红灯笼,有个小丫鬟立在门前无聊地掰着手指甲,看见有人来,她立刻睁大眼睛,很警戒地问声“谁”。
“是!”陶妈妈应着,大太太就看见那小丫鬟松口气,转身推门:“四夫人刚还问!”
乔莲房没有大太太高,那时候裙子又都是大褶,大太太这套,竟然还真看不出里面又穿条裙子。
“侯爷是什意思?”她穿裙子时候问,“可同意你主意?”
元娘答非所问,笑道:“太夫人同意为谆哥向姜家求亲!”
大太太脸上露出几份惊讶,很显然没有想到元娘会说出这样句话来。犹豫道:“那侯爷……还有继室事……”
“现在不是时
陶妈妈点点头,服侍大太太进屋,转身对那小丫鬟严厉地说声“小心看着”,然后反手关门。
门轴“吱呀”声在寂静院子里清晰幽远,把那小丫鬟吓跳。
元娘歇在西边厢房临窗镶楠木床上,看见大太太,她嘴角绽开个笑容,在莹白羊角宫灯下,柔和又恬静。
“陶妈妈,你把东西给娘。”她轻声地道。神色间虽然很疲惫。但双眼睛却亮晶晶。
陶妈妈应声,将那件白色绣竹梅兰襕边挑线裙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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