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怔。
徐令宜已淡淡地道:“不过是米霉罢。当初行军时候也吃过,哪有那多事?你别乱操心,好好陪着娘,别让她老人家起疑心就是。”
十娘不禁语塞,想着他今晚要歇在文姨娘那里,道:“等会会嘱咐文姨娘帮您留门!”
徐令宜点点头,转身离开。
十娘去太夫人那里。
是徐家媳妇,与徐家同声同气,同根同枝,荣俱荣,损俱损。这固然是十娘不愿意把这件事声张原因,但她还有更重要担忧。
调集粮米这样大事,单凭三夫人个妇道人家,是不可能做到。只怕这其中还有些蹊跷。说不定还牵扯到外院些管事,甚至于徐家些重要人……她不想变成只飞蛾扑到网里去,却又不能置身事外或让灾民吃出事来,或让徐家陷入困境。那最好办法就是请徐令宜出面去解决。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自己也只好自认倒霉。
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自然要保持沉默,免得打草惊蛇,自己变成诬告之人。
可当她看见漫天飞雪簌簌打在徐令宜笔挺如松身上时,又忍不住喊住他:“侯爷!”
徐令宜回头。看见十娘立在门檐下,大红斗篷像朵不驯云般追逐着空中雪花,双眸子闪闪生光地注视着他……忍不住就走回去:“怎?”
因为连续大雪,后花园又以青石路居多,太夫人怕五夫人滑脚,早下令免她省昏定省,还让徐令宽也不用来问安,陪着五夫人即可。而三爷和三夫人又忙着粥棚事,不到吃饭时候见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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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看着他走近,停在离自己五步远距离。
“侯爷,”她望着徐令宜,“施粥这件事可大可小。大来说,是救灾,为黎明百姓。小来说,是行善,为徐家积德。何况们家粥棚紧挨着威北侯家粥棚。您就是再大气,也等这事过去再说。”
徐令宜知道她是在嘱咐自己等会行事不要让别人看出什破绽来,颇觉得她多事,点头应付:“知道!”
十娘见他态度敷衍,知道他根本没有明白自己意思,只好再解释:“各家施粥也不是天两天,这个时候换米,不亚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侯爷不妨让那些煮粥婆子把米多淘几次,然后放点醋在里面起熬,免得吃出事来……就是有人起疑,就说您觉得她们当差不仔细就是。待过这顿,您再安排人换米不迟……”
可抬头,却看见徐令宜眼中闪而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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