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滨菊去,是给琥珀找个帮手。
琥珀聪明伶俐,与十娘配合默契,立刻明白她意思。笑着曲膝应“是”:“夫人放心。四少爷有意去趟,自然是要弄清楚,又要客客气气。”
十娘见她明白,笑着点头,亲自帮谆哥披斗篷:“悄悄地去。谁要是敢不听话,你就拿出少爷样子来。”
有时候,人与人相处就看谁更有气势。
而谆哥所受教育却是要与人为善,谦和有礼。听着不免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十娘就看看自鸣钟,对谆哥道:“现在是申初。们申正过三刻往太夫人那里去……”
意思是说,他如果想去徐嗣勤那里看看,有个半时辰。
谆哥犹豫着。
抬头见十娘含笑眸子里盛满鼓励。又想到徐嗣勤、徐嗣谕和徐嗣俭在起交头接耳样子,想想,终是点点头。
十娘笑着喊琥珀进来,把情况大致说说:“……你陪着四少爷去趟大少爷那里。小心别磕着碰着。护着四少爷别惹闲气,免得让人看笑话。”又吩嘱滨菊,“你也跟着起去。有什,也好帮衬帮衬琥珀。”
万事都有个开头,经历才知道到底该怎做。
十娘没有做声,只是笑着帮他系斗篷。
她把“陪”字咬得比较重。
年节下,人来人往,又谣言四起,太夫人不放心住在外院徐嗣勤和徐嗣谕,让他们搬到丽景轩。既然不想让谆哥知道他们在干什,身边丫鬟肯定会随着主子心意去拦谆哥。加之谆哥年纪小,他们十之八九不会有什顾忌。
十娘说这话实际是在告诉琥珀,是让她见机行事,要帮着谆哥把这件事弄清楚。二是要护着谆哥安全。如果那些丫鬟们出面阻止,最好不要起争执。毕竟谆哥是主子,那些人下人。如果闹开只会失谆哥体面,让人觉得谆哥压不场面。
十娘这样也是有用意。
谆哥性情敦厚,温顺乖巧,方面是个性使然,方面也是环境造成。他这样,做个闲散富贵人再好不过。可要是做永平侯却略嫌温润有余威严不足。现在最要紧是培养他自信心。他既然很想知道徐嗣勤等人回避他原因,不如让琥珀陪着他去查查。来可以练练他胆子。二来琥珀是自己贴身丫鬟,人又机灵,那些仆妇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少少会给她点面子。可以保证这件事成功率。万这件事进行不顺利,琥珀也可以想办法圆场,维护谆哥尊严。当然,最好结果是切顺利,增加谆哥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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