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安静的大街上,再次响起儿歌: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什么?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弟弟叫什么?爸爸的弟弟叫叔叔。爸爸的姐妹叫什么?爸爸的姐妹叫姑姑。妈妈的爸爸叫什么?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妈妈的兄弟叫什么?妈妈的兄弟叫舅舅。妈妈的姐妹叫什么?妈妈的姐妹叫阿姨。
本就恰好容纳两辆汽车并肩通过的街上停着车,王能好停下几次,等对面的来车过去。车经过时,他都忍不住骂一句,×你娘的。声音不高,恰好让坐在车里的人听不到。伴随着王能好不间断的骂声,经过由青石铺盖坑洼不平的拴马桥。去年拴马桥评为市级文物,对其进行一番修缮,王能好每次经过都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情绪。这多少和外貌的变化有些关联,之前的拴马桥,下面是条臭水沟,沟渠两侧的居民将生活垃圾和污水倒进去。除了桥面的石头,两侧的桥身布满缺口,像是被老鼠啃咬的木头。如今,污水沟被石板盖住,居民的生活污水从下面流淌,水沟成了路面,能行人。沿路两侧的居民墙上涂着描绘古人生活点滴的组画,织布,耕种,读书,跳舞,出游,诗意盎然,不一而足。栽种的柳树还不高,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柳荫成排。
桥洞的一则,立着石碑,贴着市级文物保护的标识。经专家考证,此桥建于初唐。碑文记载:唐初建村,南北近山,路通东西,历史悠久,是交通枢纽,战略要地。唐朝曾设驿站,因南跨太平岭,和南山相望,故定名“岭子驿”。拴马桥顾名思义,为来往驿站的*员,拴马所用。对拴马桥的构造和建筑工艺,碑文没有提及,只是一座普通的横跨水渠的石拱桥罢了。
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上,岭子镇所有的人为建筑,拴马桥的历史最悠久。它见证了岭子镇的兴衰,朝代更迭,战乱,瘟疫,外族入侵。现在,我们从这桥上经过,这坑洼的路面,是一千三百多年来,历代的居民,天南海北的过客,举人,状元,土匪,商人,从这桥上经过留下的印记。以上是有次导游说的,王能好路过听到,回去后一板一眼向王庆学舌。在外面干活时,他也把这当作炫耀,和不少外地的工友说起过。有个临沂的工友专门为此来过,大失所望,说,这个鸡巴桥,还成文物了。
冬天适合回忆。看着拴马桥,王能好想起小的时候,闭着眼,耳朵贴在青石桥面,猜走过来的是男是女。有时马车经过,马掌踩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