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贸易协定于2005年签订,现在智利最大的贸易伙伴就是中国。大家在超市里应该都看到过物美价不廉的智利樱桃,应该就是这个贸易协定的结果。
对待私营企业,智利也明显比周边国家更加友好。世界银行“经商容易度指数”2020年报告显示,在拉美,创办一个企业所需要的天数,玻利维亚是39天,巴西是17天,阿根廷是12天,智利只有4天。税费占利润的比例,玻利维亚是84%,巴西是65%,阿根廷甚至是106%——说实话,企业每挣100元,上交106元,我还真没看懂是怎么回事,可能阿根廷人的数学是探戈舞老师教的。智利是多少呢?34%,远远低于周边国家。
所以,从数字上看,皮诺切特时期的人均GDP虽然未必那么惊人,但是他确实是给智利切换了一个经济轨道,并以路径依赖的方式把智利嵌入一个新的历史惯性中。从这个角度来说,皮诺切特的确是将智利塑造成了拉美一个非常独特的国家。当然,皮诺切特的经济遗产也并非都是正面的,比如,他的私营养老金体系到目前已经千疮百孔,致使智利出现了相当严重的老年人贫困问题。智利的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也不是教条式的,转型后的m;主z.府也出台了一定的扶弱济贫政策、限制国际资本流动的金融政策等。
不确定的未来
所以,政治转型诅咒经济发展吗?未必。但是,m;主转型一定带来经济发展吗?也未必。从智利和“粉红国家”经济表现的分叉可以看出,本质而言,决定经济发展前景的,更可能是政策取向,而不是政体类型。这就又回到了我在讨论印度的时候提到的概念——政体有限论。m;主转型既不是灵丹妙药,也不是洪水猛兽,它作为一种政治程序如何运行,取决于我们往这个程序中输入什么样的“数据”。
但是,政策取向来自哪儿?归根结底,来自观念。简单而言,一个社会是更期待z.府通过各种各样的管制和再分配成为“拯救者”,还是更相信千千万万个体的创造力和生产力?这是一个答案永远在流动的选择题。正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流动的,自由取向的经济政策也是脆弱的。尤其在拉美,极其深厚的民粹主义传统始终阴魂不散,因此我们并不清楚,今天智利独特的经济自由倾向,是对地区性文化的一种超越,还仅仅是一种随时可能调整回去的偏航。
遗憾的是,近年智利明显有经济民粹主义重新抬头之势。2010年以来,智利开始出现各种要求免费这个、免费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