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失去。
与穷人家庭单亲化对应,是富人家庭个变化,英文叫“assortivemating”,翻译过来就是“同类结婚”。什意思呢?就是富裕家庭不但婚姻更稳定,而且富人往往和富人结婚。四五十年前,女大学生没有那多,所以男大学生毕业后往往找个邻家女孩或者中学时代sweetheart结婚,对方更可能是护士、秘书之类中低收入者,结婚后她们往往辞职做家庭主妇,所以整个家庭只有份收入。现在不样,受过高等教育女性越来越多,她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把精英男士给截流。于是,律师和医生结婚,医生和公务员结婚,公务员和金融分析师结婚,像某些家庭,还有教授和教授结婚。这种情况下,婚姻大大失去阶层流动功能。
于是,边是家两个稳定中产收入,而且晚婚晚育少子;边是家只有个不稳定微薄收入,而且早婚早育多子。有研究显示,如果2005年美国婚姻模式是完全随机,而不是同类相吸,那美国基尼指数立刻会从0.43降到0.34,也就是和加拿大差不多。[3]可见,婚姻模式是不平等加剧个重要因素。
所以,不平等加剧成因非常复杂,不是“富人贪得无厌”那简单。其实,和很多人心目中脑满肠肥寄生虫形象不同,今天富人平均而言,更可能是个主动或被动工作狂。研究显示,受到大学教育人比高中毕业人周多工作8小时。[4]蒂姆·库克,苹果公司CEO,每天3:45起床工作;马斯克,每周工作80~120小时,也就是天工作11~17小时。甚至,富人还更爱读书。在个采访中,有人问巴菲特成功秘诀,他随手指指旁边书堆说:“天读500页书。”总之,贪得无厌、不劳而获富豪形象,与今天很多富人形象并不相符。
阶级战争叙事另面
最后,们来看看不平等加剧结果,是否合乎“阶级战争”叙事。根据这个看法,政治权力被经济寡头劫持,而贪婪寡头必然会通过政治权力将自己财富永久化和扩大化,所以,所谓“体制内改革”是不可能,最后只能是《小丑》剧终那种鱼死网破。
这个看法,也大可商榷。上次课,谈到过学者吉伦斯书《财富与影响力》,根据吉伦斯观点,美国政治本质上是寡头政治,他依据是:对比1981—2002年公共政策和各个阶层政策偏好,会发现,当富人和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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