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可以出国开会。2007年以后,大陆学生来得多,他认识茱帕。茱帕毕业以后,就没再做什事。她原来家庭并不幸福,急于想要逃跑。这令他们结合,有种天赐姻缘契机。他不必承担道德责任,私校对于大陆学生管理,也只管收钱。她不必考虑未来,她人生里除过于漫长未来什都没有。
现在他们如往常样,日复日腻在起。但并不亲密,也不知变化是从何时开始发酵,不知会不会还有新剧情。每天晚上,茱帕如常环抱着他身体说“晚安”,但却像是在安慰个快要没用人。她不再个劲地祈求关注和爱。他们变得更像是朋友、亲眷,或者介于这两者之间某种相熟。而这切总是将马克带回青春末期回忆,那时他对自己信心还有些犹犹豫豫期待,他还很有斗志,不知道什是真正忧郁。他看到块石头都想要征服,看到日出想要拥有,更想走遍全世界……
马克曾对女儿说:“爸爸定会像从前样对你,对妈妈。爸爸妈妈永远都爱你。”他尚以为自己真可以做到。但如今他看到女儿,像看到她眼神中反射成人世界虚伪尖利。简直不知该从何爱她,只觉得内疚,又觉得无助。女儿很快也会有喜欢男人吧,年轻男人真是令人讨厌,但他希望女儿找个像自己这样人吗?也许吧。说不清楚。真是说不清楚。好在现在仍只是虚构,他已感觉到这种虚构威力。他不知道待自己更加无措地面对世界将要很快将人间最美好东西——青春、爱情——交给下任年轻人时候,他身边还有没有茱帕。
入睡时分,他们房间里安静得怕人。有时茱帕突然喊声“地震”,马克就淡淡地应声“是喔”。但他甚至暗暗希望真大旗场,茱帕也许就会和他永远在起(或者死在起)。在稀松平常日子里,总没有场大难袭来,可以拯救他们寡淡情感生活,“苏迪勒”也不行。无尽台风个接着个吹来吹去,根本无济于事。
还记得八十八年九二地震时,马克三十五岁,女儿两岁。逃散途中,家中整排书架倒落下来,马克护着妻子,妻子又护着女儿,就跟电影里拍样感人。源自本能,那是他们家人最亲密时候,差点就要同归于尽,才知道心下最关切人到底是谁。其实对马克来说,若是时间真停止在那刻,也焉知非福,可惜他再也回不去。她们也是。大地震后小段日子里,马克甚至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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