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什
都没写过。”
“你想写怎样
东西？”
“新世界通道出现前瞬间，乌托邦序章，诸如此类东西。”
“这和说不是恰恰相反吗？”
“以为——”
大学生见不到风景。”
“但们当时不会去想和美相关事情，不会有那样心情。”
“是怎样心情？”
“
边忍受着极致枯燥，边在枯燥中练习着不知道什，做着未来可能不复存在准备。当时有颗卫星要发射，全国直播。们被组织在礼堂观看。火箭在电视机里像个模型，很难相信这样东西能够飞那久，到达谁也无法描述地方。但最后失败
，电视信号被突然切断。和同学们从礼堂解散出来，照常往食堂方向走，想着过去朋友们都在外面世界以各种形态继续生活、学习，就会觉得自己和那颗没有被发射出去火箭之间形成联系。”
“那年你都做些什？”
“你错！年很快就过去，们离开基地，既没有被改变，也没有被塑造。”
泉不再说话，突然拔腿朝着旅馆方向跑去。拓不理解泉毫无征兆愤怒，但他其实也不理解新世界和乌托邦。他懊悔自己轻易说出庞大词语。空气里水雾已经消失，视力却反而在清晰黑暗里持续下降。他不得不奋力迈开双腿，甩动胳膊，跟上去。
星期天早晨六点，他们按照计划从旅馆出发，两个人都背着书包，拓书包里装着偷
“去图书馆看很多书，但那里并没有什书，所以看本又本凡尔纳，地心啊半岛啊海底啊，心里想都是遥远地貌。很多人开始疯狂学习英语，像传染病样，传阅能找到所有教材，交换磁带，没日没夜地在空地里放声地朗读和背诵。凭着这种精神病样集体狂热，现在都还能够背诵《简·爱》和《乱世佳人》完整对白。当时和同学都没有怀着任何希望和目而学习。外面世界始终在那里，但因为从来不曾亲眼看见，非常担心切即将到来自由都是自己想象而已。”
“你这说太让人难过。”
“说到外面世界，们虽然身处孤岛，但基地竟然装有卫星电视，能够收看国外电视台。每天晚自习结束以后，们被获准看半小时MTV音乐频道或者肥皂剧。电视里全世界年轻人都在为非作歹，失恋心碎。们则边等待熄灯铃声响起，边向往？条紧绷绷利维斯牛仔裤。”
“很想写这样小说。”
“哦。你是个作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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