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给你听好吗?”
“真吗?不想你为难。”
“真。从来没有人听背完过。你是第个。”
这是多奇异经历。他们互相挽着彼此胳膊,走在树林边缘,风轻轻吹动树上挂着骷髅,秋天最后虫在植物间鸣叫。起初拓还想着些其他事情,他想着泉吻,他想问她离开美国以后打算。但是泉持续背诵着,轻盈平缓,数字与万物都无穷无尽。如果说永恒也是可以被想象话,他们当时定就是漫步在永恒中。
拓和马里亚诺离开白兔酒吧时已经接近傍晚,他们各自喝三杯威士忌,身体将适度轻盈感传递给大脑。外面温度褪去,吹着温暖干燥风。绕过半面山坡,乌卡家露台便远远出现。整幢房子似乎小圈,也可能是因为周围树木仍在持续生长。乌卡在这里生活四十年,房子也成为她生命外延,如今褪去层颜色,某种活生生精神却没来得及离开。拓加快步伐,明明被清澈平静记忆气息抚慰,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猛跳,眼睛竟湿润。
拐过车道以后,视野更为开阔,能看见房子背后暮色里树林,方才在超市遇见那群年轻人在跟前草坪上玩飞盘。他们像是时时刻刻都待在起。这会儿几个人围成不规则形状,无序地扔飞盘,来来回回跑动。这样无聊游戏,他们却玩得非常投入。其中位黑人男孩穿着浅色运动裤,每块肌肉都恰到好处地包裹住骨骼,或收缩或舒展,优雅有力,像匹跳跃小马,令人无法移开视线。云阴影投在他们身上,干燥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草坪周围和站在露台上人都不知不觉停止思考和交谈,拓和马里亚诺也驻足专心观看起来,仿佛那里是幕戏,每个人位置和动作都和谐美好,让旁观者忘记身处时间。拓发现只有霍普没有参与其他人游戏,她躺在树下看书,全神贯注,在每页上都停留很久。她手肘撑起身体,能看见肋骨形状,风吹得她柔软蓬松短发倒向边,露出线条优美脖子。再令拓想起小鹿,或者其他类似,树林里警觉动物。
这时身后响起喇叭声,拓回头看见那辆白色雪铁龙在车库跟前空地停下来,蒂娜下车打开后备厢,招呼拓和马里亚诺过去帮忙。三个人提着酒和披萨往屋子里走,门厅摆满邻居送花、点心和炖菜。屋子里全是人,大部分是社区老人和蒂娜年轻时朋友,在餐桌旁围成两大圈,使劲喝酒,使劲说笑,看起来像是已经持续两天。其间不断有人从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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