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牙怎?”
“你看过《古惑仔》吗?”
“哈哈哈,别闹。你们店在哪里?”她继续问。
“不能算是店,没有名字,而且也没决定好到底卖什。”
“那倒是挺酷。”
,没有念过大学。那位老师定要留下群青电话,说等开春招生时候再联络他。之后服务生端上来只裱花奶油蛋糕,于是那位老师带头唱起生日快乐歌。这才知道原来老谢三十五岁,而直以为他只有二十七八岁,他是那种和具体年龄数字没有关系人,似乎从未年轻,也不会衰老,但是再想,自们认识起,确实已经过去好多年。吹灭蜡烛之后,歌却没有停下来。们起唱罗大佑,伍佰,《Hey,Jude》——“Na,Nana,Nananana”首接着首,越唱越激动,酒越喝越多。唱到《明天会更好》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哭泣,大家都站起来,嚎啕大哭人站到椅子上,还要往桌子上爬,被拉住。酒楼里其他桌上人也加入进来,人群啊年龄啊身份啊,诸如此类差异都短暂消失,但是在集体合唱中,整体气氛却突然不可挽回地跌向伤感。
“哎!”坐在旁边女孩冒出句轻轻叹息,不知道她是什时候坐下。不是吹牛逼,美校也好,地下城也好,是在漂亮女孩扎堆地方长大。刚刚进美校时候,高年级学姐们烫着头,个个打扮得像香港大明星,傍晚在操场上练习迈克?杰克逊舞步,觉得自己暗恋过她们中间起码半人。所以也不能怪整晚都没留意到她。她长手长脚,个子中等,自然卷发费很大力气用皮筋绑住,又随时都要挣脱出来似。穿着不协调长裤和短风衣,有种乱七八糟流浪儿气质。心里琢磨着她那句叹息是不是有点讥讽意思。
“你也是电台吗?”女孩转头看着,像是留意到内心活动。
“什电台?”
“那是搞错。你是做什?”
“不是像你想那样,不是那种酷酷成天无所事事人。勤劳勇敢。”几乎每说句话都在后悔,不知为什无法自控地想要表演拙劣幽默。
“问个正经问题行吗
“是个体户,和朋友起卖衣服。”这是第次以这样身份介绍自己。
“挺有意思。但你看起来点也不时髦啊。”
“还行吧,可能是那种在精神上比较时髦人。”
“哈哈哈,你是有种自,bao自弃气质。”
“那主要是因为缺半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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