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装满信件
纸箱，里面信件都是节目播出以后听众写给
和王鹿。于是们抱着纸箱，找到
个没有人会议室坐下，面对面拆信，再互相交换，气氛既忐忑又动人，直持续到黄昏。这些信热忱奇异，推荐新唱片，讲述恋爱和日常生活，毫不吝啬地表达喜好和憎恶，大言不惭地谈论美和哀愁，并且邀请们同游。们各自彻夜回复，第二天去台里，又收到更多。
不久之后和王鹿从网上搜索节目相关反馈，发现有人为节目制作
个网站。所谓网站其实只有张静态页面，点击进入以后是论坛，没有分区，所有帖子都堆积在同个页面。网站建立者和管理员叫小皮，他头像是只穿着皮夹克卡通松鼠。和王鹿立刻注册ID，没有用节目里名字，也没有用自己名字，那段时间热衷于在不同地方给自己起不同名字。而王鹿无论在哪里都叫王鹿，想那是因为她原本名字就像是虚构出来。最初论坛里活跃用户没有几个，常常只有、王鹿还有小皮同时在线。小皮给们节目提不少有用建议，并且畅想以后论坛会成为安迪·沃霍工厂。和王鹿都没听说过，小皮解释说就是个收容各色人等地方，把每天都过成场派对。没参加过任何派对，却觉得这个想法很动人。之后们三个人在论坛里越聊越多、越耗越晚，天总是早早就亮，窗外空气里都是初春植物甜味。睡觉时间很少，却精神抖擞。有时候半途醒来再进入论坛看看，那里空空荡荡，所有话题却都停留在们离开时候，句话都没有消失。于是继续睡，感觉们友谊热烈深沉。
等天气稍微暖和些，王鹿提议起去见小皮。们对于现实中小皮所知甚少。他在上海大学理科试验班读三年级，比小岁，中学时期连跳两级，在编程比赛中拿过冠军，是不常见天才少年。以上便是所有信息。但谈论抽象事物恰恰是和王鹿所擅长。其实们对小皮都有所期待，却彼此不好意思承认。但王鹿比更喜欢小皮些，她对小皮怀有显而易见遐想，她忍不住再向提起他。想他们之间有些所不知道连接，无论王鹿在北京失去什
，正在缓缓修复。
们约在戏剧学院门口见面，小皮从辆出租车里钻出来，站在马路对面，毛茸茸短发，穿着黑色羽绒服和蓝色球鞋，害羞地低着头，左右张望，脚步却毫不迟疑地朝们走来。和王鹿笑起来，们谁都没有想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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