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独自回到宿舍。晚上
像往常
样塞好耳机，打开随身听，然而同样
波段上没有海菲兹序曲，只有空洞遥远沙沙声。这才想起来，在南京接收不到上海电台，张宙电波被阻隔
。在黑暗中给王鹿发条短信：“救命啊，被流放。”
收到求救之后，王鹿断断续续为录下张宙节目，攒到定数量便寄到南京。每盒磁带侧面都贴着标签，认真写有日期。王鹿写字，笔画折角像昆虫细小关节。这些磁带成为最珍视东西，将它们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想象自己正在为几百年后人类文明考古保存下声音碎片，和王鹿也因此缔结坚固友谊。
之后王鹿去好几趟北京，参加中戏举办讲座和戏剧工作坊，联络导师，准备冬天研究生考试。中戏附近都是和她样在等待和寻找机会人，她在那里结交群浪漫朋友，令相当羡慕。们有时在MSN上聊天，她行踪不定，常常连续几天杳无音信，再出现时往往刚从有趣地方回来。水库、山、草原。她还在郊外派对上遇见过王朔和崔健。这些事情愿意听她讲上几天几夜，但中间总被打断，有男孩来找她借书，或者有男孩来找她听音乐。不知道那是否是同个男孩，问过，却记不得她是怎
回答，想她同时在和好几个男孩谈恋爱。
为与王鹿聊天，每天都去隔壁网吧，时间久便与管理员潇潇成朋友。潇潇原本是邮电学院，退学以后白天在网吧做管理员，晚上在俱乐部打工，同时还在准备托福考试。有时和他起乘车去山里，坐在被雨水侵蚀石桌边聊天，天总是很快就黑。再后来即便去上课也忍不住半途逃跑，和潇潇去湖边或者城墙。们像恋爱样相处，但因为潇潇计划第二年去美国念书，所以谁都没有明确这段关系。偶尔和王鹿说起潇潇，并且忍不住把自己废物般生活描述得更具诗意。
王鹿好几次喊去北京找她。冬天时候她说去什刹海滑冰，春天时候她说飞檐走壁朋友们在四合院屋顶烧烤。内心憧憬，却始终没有行动。们再次见面已经是年后，暑期结束，王鹿从北京回上海，顺道来南京逗留晚。问潇潇如果有朋友来南京，应该带她去哪里玩。
“上海来朋友吗？女孩吗？好看吗？”潇潇问。
“戏剧学院表演系，你说好看不好看吧。”
“趁天还没凉下来，你们去紫霞湖公园游泳吧。”
“去游泳？”
“你去就知道。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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