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间录音室,亮着工作中红色指示灯。那里光线更为深沉,空气质感和频率也都有细微变化。后来复试在其中间录音室里进行,玻璃对面坐着三位面试老师。从耳返里听到自己声音,第次感到心中有不想失去东西。原本十五分钟限定时间,和王鹿超时十分钟,才终于被坐在左侧主审老师打断。那位老师辨认不出年纪,穿着男式工作夹克,看起来既像是科考队员,又像是吉卜赛人。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与们保持着眼神接触,又温柔又坚决。之后她又特意起身来到门口,郑重地与们握手道别。
离开广播大厦时候外面下着秋天雨,地铁工地巨型挖掘机器都停工,灰尘伴随雨水落下。和王鹿皮肤发烫,心里怀着脆弱希望,谁都不敢说出来。们在雨里走很长路,来到王鹿宿舍,擦干头发。王鹿泡速溶咖啡,剥开橘子,打算整夜与聊天。临近午夜们坐在窗边,边抽烟边听张宙节目,王鹿眼睛里充满奇想和果断,心里也迸发着同样情感。然后们谈论起张宙事情。他年龄,他身份,他在南京情形,他曾经和现在生活。其实以上这些们无所知,像谈论虚构样地谈论他,其实更像是在谈论们自己。
“这个人,从没有过什好运。”说。
“别这说,想所谓好运,就是专心致志愿望终于得到来自宇宙回应。”王鹿回答。
然而和王鹿没能再等来好运。不久在新期《音像世界》杂志上看到比赛结果,那位西北男孩得第名。另外附有篇关于他采访。采访中提到比赛结束后电台给他档真正电台节目,让他担任主持。但是他离开上海以后去北京,跟随支纪录片摄制组深入内蒙古草原,将在那里游历半年,因此没有回来领奖,并且放弃节目。
给王鹿发去长长消息,她接连几天都没有再回复。倒是潇潇考完托福,打算回到青岛老家准备签证资料,顺便去青岛玩两天。他问要不要起去。立刻答应。几天以后们上火车,书包里带着几盒张宙磁带,盒讲披头士,盒讲库斯图里卡,盒讲九六八年登月。听路,潇潇则和邻座大哥下整晚象棋。后半夜窗外什都看不见,和潇潇来到车厢衔接处抽烟,模仿在飞机上抽烟摇滚明星,却被列车员阻止两回。
到青岛以后潇潇带去朋友家。朋友和女友住在工厂宿舍楼里,他们几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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