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只觉得浑身个激灵,像是桶冰水从天灵盖浇下来。
他脱力地靠回到自己座位上,心头震撼。
他们这个教练……真不亏是能驯服刺头人。
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拆线,被他说出来,怎就股子满清十大酷刑味儿呢?!
忽然,方淮手机震两下。
方淮本来已经到嘴边话又咽回去。
“你还要抱多久。”他淡淡问。
宋榕檀不说话,呼吸平稳悠长——直接进行个秒装睡。
隔着过道坐着经理看着自己队伍用撒娇逃避训斥队长,满脸尴尬。
“方教练,帮你把他拎走……?”他试探着开口。
宋榕檀犹犹豫豫地伸出胳膊,上面薄纱布依旧洁白如新。
——伤口完全没有半分渗血意思,更别提什裂开。
方淮挑眉。
“在台上怎跟说?”他开口,声音淡淡,却带着兴师问罪凉意。
宋榕檀张张嘴,顶着方淮冷冽目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跪在青天大老爷堂下待审罪犯,完全吐不出半句谎话。
副事不关己态度。
宋榕檀时间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其他人也落在他身上视线,看见比巴卜眼底充斥着“震撼全家整年”,忽然感觉到阵窒息。
车子又缓缓行驶起来,宋榕檀跌跌撞撞地走到前排去。
方淮放下腿,给他让座位。
宋榕檀顿时触电般地弹起
方淮唇边扬起个不明显笑,
“随他。”他平静地说,“等会儿去医院有他哭。”
句话刚出口,方淮便感觉到搂着自己脖子手臂紧。
经理也懵瞬:“什、什……”
“正好今天该拆线。”方淮道,说完,轻轻地笑声。
方淮眯眯眼。
下秒,宋榕檀咬牙,俯身抱过去。
他整个人像树袋熊般挂在方淮肩上,手臂上搭着方淮风衣铺展开来,连带着把他贴在方淮肩窝头也遮住半。
“淮哥……没骗你。”他低着头,又埋在方淮肩窝,声音低低,发闷。
“它当时真很疼,就……怕是伤口裂,才……”
“坐过来吧。”方淮道,“难过事不要憋在心里。”
宋榕檀犹豫下,是在这里坐下还是回他后排自闭,最终还是没有挡住方淮诱惑。
这个人放在这里,就完全是个宋榕檀诱捕器。
“手看看。”方淮说,伸手示意宋榕檀把胳膊递过去。
他看过去时候宋榕檀正用受伤那只手撑着座椅靠背,表情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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