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宋榕檀亮
下眼神，方淮便又接
句。
“因为只有你练字吧。”
宋榕檀稀里糊涂地“嗯”声。
方淮安静地看着他，问：“你希望得到什
样
回答？”
宋榕檀梗。
他……答不出来。
方淮为不可察地笑下。
他把手里钢笔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拨下，它便缓缓旋转起来。
“成年人之间，大家又都喝酒……没什吧。”
他半晌没有等到宋榕檀回应，带些疑惑问：“你介意？”
“那是
……”宋榕檀顿下，才咬牙道，“那是初吻。”
方淮闻言，只是平静地点点头：“那也没有办法。”
宋榕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也进不来。
“有喜欢人。”方淮再次强调。
宋榕檀点头，抿嘴笑下：“知道。”
方淮安静地看他许久，忽然松神态。
原本紧绷着散发出冷意表情，恢复往日是平静。
方淮开口，甚至带点笑。
什？”他下意识反问。
方淮点下头，却因为抬着下巴姿势，更像是坐在高位上尊贵之人，施舍般答允什般。
“那……”
“再问你遍。”方淮打断他话，“你刚才说话，要收回吗？”
宋榕檀做个吞咽动作，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花纹漂亮笔就这样路打着转，滚到宋榕檀手边。
“冠军礼物。”方淮道，“今天新买。”
如果放在平时，宋榕檀大概会很想问：“这钢笔，是独独有，还是比巴卜他们都有？”
但现在整个人懵着——大约也还有宿醉缘故。
“只有你有。”方淮替他答。
但他不得不承认，方淮说对。
他有什办法呢？毕竟昨天……他印象很深……
他抓着方淮手腕……按在他头顶草坪上。
忽然他意识到什，猛地瞪大眼睛。
“淮哥……那，昨天那个……不不不是你……初吻吗？”
“可以。”他说，“没必要。”
宋榕檀刚准备抬起手忽然僵住。
“什……”他干涩道。
方淮看着他，眼神中情绪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勉强、或是开玩笑意思。
“刚刚逗你。”方淮说。
他像是尾终于咬住钩饵，被带出水面，落在方淮掌心之中鱼。
他被虚虚地攥住，明明甩尾巴就能逃离这里，回到他更舒适水中。
但他无法摆尾。
他不肯摆尾。
“不收回。”他声音里哑意像是给自己打上千万道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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