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檀冰棍儿似地杵在淋浴头下半晌，默默地把水温往凉
地方调
些。
吹风机声音响起来。
方淮大概是在拨弄头发，热气把发丝吹得蓬起，空气里弥漫起股更浓郁牛奶咖啡味道。
宋榕檀闭闭眼睛，就好像是方淮站在他面前样。
这个人原来身上散发着，是股有些微苦带涩咖啡味道。他忽然
是水汽蒸吧？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卫生间门，床那边灯光明显更暗些。大约是方淮关掉盏阅读灯。
“好没有？”方淮在他看不见床边突然开口：“
还要过去。”
宋榕檀整个人就是激灵。
“你不是说不看吗？！”他下意识质问道。
他直接拧开淋浴开关，热腾腾水从头顶浇下来。
……干脆把脑子烤熟好。宋榕檀想。
烤熟以后想必就不会再做出这
弱智事情。
站在水流里冷静片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把洗澡用东西拿进来。
怎办？还要求助于淮哥……吗。
和方淮开口解释这个问题。只能沉默地听着方淮努力克制着笑。
方淮轻咳声，试图用这个方式把笑堵回去，却接连以失败告终。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隔着层被子，宋榕檀还能听到他不断溢出唇边笑意。
“……淮哥。”宋榕檀忽然叫声。
“嗯，怎？”方淮笑得几乎声线不稳。
“你能不能……就、就当没看到……”宋榕檀声音越来越低。
方淮沉默半晌，几乎是用和傻子说话语气开口：“……要去吹头发。”
宋榕檀环视四周。
淋浴间玻璃是磨砂，里面还有层浴帘。全都拉好话，只要他自己不开门出来，绝对不会有人能看到他。
宋榕檀沉默着，火速溜回淋浴间，刷地下拉上浴帘。
不到半分钟，他就听到洗手间门被推开声音。
浴室门被敲两下。
“你洗漱包给你挂在门把手上。”方淮道。
宋榕檀几乎热泪盈眶，但话出口还是变成磕磕绊绊样子：“好……谢谢淮哥，等下就去拿……”
方淮声音平稳些，但还是听得出笑意：“又不会偷看你。”
“……”宋榕檀半只脚刚踏出淋浴间，就从洗漱台镜子里看到自己通红脸。
方淮带笑语气有些疑惑：“本来是说没看到。”
“但是你非要承认。”
宋榕檀：……
他几乎是夺门而入，把自己锁进卫生间。
浴室里还缭绕着温暖湿润蒸汽，空气里是牛奶咖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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