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练。”GR教练突然转头看向方淮，问，“你有没有
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感觉？”
他自己问完也自觉失言。
果然方淮淡淡开口：“还好。”
GR教练擦
把额头上不存在汗。
也是，就算RTG今年拿世界冠军，Ring也拿单人赛冠军，这个程度其实都不算是把方淮这个“前浪”压过。
个赛季下来，RTG几人无论是在基础技巧，又或者是战术思路上，都有长足进步。
方淮记得自己刚到RTG时候，比巴卜看着自己魔鬼训练计划表，曾经磕磕绊绊地问：“教练你及格是什
标准。”
他当时回复是，世界前十。
今天就是他们五个人，单独验收这整个赛季汗水时候。
同屋GR教练长长出口气：“唉……真是。
比他们都紧张。”
宋榕檀不屑地“切”声。
“现在倒是挺拽。”方淮看他两眼，说，“就是会儿别再眼睛红红地下来就好。”
他说这话时候没有压低声音，休息室还算安静，这句“眼睛红红”便清晰地传进在座所有人耳朵里。
房间里四处而来眼神都落在宋榕檀身上。
有不敢置信、有恍然大悟，还有“这是人性泯灭还是道德沦丧”。
赵子初心底那点焦躁。
“电竞选手职业生涯有限，能打进世界赛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看着赵子初，眼底沉静得像是千年冻土。
“不要把这样珍贵机会，交到冲动手里。”
方淮对着赵子初说话，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过往听。
RTG经理笑着接话：“谁说不是呢。”
两人对话像极高考把孩子送进考场家长。
“他们比强。”GR教练道，“在役时候都没在世界赛上这风光过。”
GR教练比方耀明还大两岁，他那个时代，国内赛区电竞事业正是片低迷。
他退役两年后，CRC横空出世，黑马般杀进世界赛，将三支冠军战队全部踩在脚下。
“淮哥……”宋榕檀咬牙。
方淮淡淡：“怎。”
宋榕檀泄气：“……没事。”
十分钟后，选手上台。
休息室里座位空下来，方淮找个离人群最远位子坐下，ipad上固定着官方转播RTG五人单人视角镜头。
他言尽于此。
良久，赵子初声音响起：“……谢谢前辈。”
方淮微微颔首。
“他怎不谢谢……”宋榕檀靠在方淮身边，瘪瘪嘴。
“那你去问他。”方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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