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凝神思索,时却也无计可施,忽闻声犬吠,低首看,见楚国夫人狗跑到自己脚下,正跳起来,朝着她手里碗吠。
刘娥想起凉亭里棋盘边银汤碗,眼睛亮,悄悄地把手中冰雪凉水倒在地上,任小狗低头舔食。
小狗吃完又抬头朝刘娥吠。
刘娥目示凉亭内,朝小狗努嘴,悄声示意:“快进去,棋盘边还有呢。”
小狗会意,迅速奔入凉亭,嗖地跳上棋盘,去扑盛着冰雪凉水银汤碗。
赵廷美与赵炅继续对弈。
赵炅落子后赵廷美拈起子,正想落于处,故意露出破绽,忽又停住,心想:“如若味求败,他必不答应,又会要求再战。不如全力争胜,迅速击败他,劝他回宫,才好尽快救出卢多逊。”遂改变手方向,在另个位置落子。
赵炅看,但觉此着甚妙,便肃然坐直,凝眸沉思。
赵廷美等许久,赵炅仍不落子,赵廷美试探着轻唤“陛下”,赵炅也不答应。
赵廷美无奈地望向亭外。月上柳梢,抹烟云徐徐流过月轮,赵炅依然没有落子意思。
以袖罩住汤碗。
此时赵炅带来众侍卫正提着菖蒲艾叶奔走于秦王府各屋舍间,间间地打开门,进去四处探看,连闺阁寝室也不放过,每推开扇门,里面女眷皆惊作团,尖叫声四起。
而卢多逊躲在阴暗潮湿冰窖里,身上仅着夏日单薄衣裳,十分寒冷,也只得快速走来走去,呵气取暖。
凉亭中二人对弈不久,赵炅落下子。赵廷美看眼,立即起身,作揖道:“陛下棋力大增,这局是臣输。”
赵炅不满道:“是你未尽全力吧?都说过多少次,棋盘之上无君臣,你无须顾虑,尽管全力争胜。”
赵炅与赵廷美惊而起。
赵廷美看清小狗,立即挥袖撵跑小狗,再朝赵炅躬身致歉:“这是贱内养小狗,不
这时卢多逊已倒地晕厥于冰窖中,脸上层冰霜。
刘娥轻轻侧首,朝凉亭内探看。
赵炅拈着棋子沉吟不语。
棋盘下赵廷美手放在腿上,暗暗抓紧袍裾。
刘娥心知这棋局不散,皇帝便不会走,而卢多逊在冰窖里待那久,再不出来很有可能被冻死在冰窖。
赵廷美赔笑道:“确实是陛下棋艺精妙,臣输得心服口服。”
赵炅沉下脸,做不悦状:“掩饰棋力,刻意落败,是欺君之罪。”
赵廷美愣。
赵炅旋即又笑:“来来来,们再战局。”
冰窖里卢多逊奔走须臾,已然无力,只得靠墙坐下,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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