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他的两大卷有关古典世界和欧洲绝对主义的著作为后来的研究树立了一个标杆(Anderson1974a;1974b)。
但这些学者之所以能够走上前台,只是因为20世纪60年代环境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将比较历史社会学放到了社会研究的中心位置。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如前文所述,与争取公民权利的斗争相关联的冲突和对越南战争的反对取代了20世纪50年代的平淡稳定。年轻的美国学者尤其强烈地感受到了国家的存在,因为国家可能会将他们送往战场;同时他们也震惊地发现,在他们的政体之中,种族主义仍然如此严重。促成历史和比较研究的机制通常是这样的:拒绝服兵役就得去到国外,去到国外就会经历完全不同的文化和语言。这带来的最直接后果是什么?让我们考虑下面两个例子。
一个早期的代表人物是斯考切波(Skocpol),她的《国家与社会g,m》(Skocpol1979)是一部有着重要影响力的作品。她挑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现代世界中g,m的起因。她的作品有一个背景假设:只要一个国家还能够维持军事力量镇压自下而上的压力,g,m就不会发生。她是对的,这在最近的伊朗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军队没能镇压1978年反对沙阿的叛乱,这导致了1979年霍梅尼(Khomeini)领导的g,m;自那以后,国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能够动用一切武力压制学生运动,因此得以成功地保护了自己。因此,斯考切波对于成功g,m的解释强调:g,m往往发生在国家由于先前卷入战争而破产、破产使得保护国家所需的武装力量衰减的时候。这对于法国和俄国g,m来说当然是对的,尽管用来解释反对沙阿的g,m因素略微有所不同。
曼注意到了这种差别,并且超越斯考切波,提供了一个更为一般性的关于g,m的理论(Mann2012)。一方面,他强调政治精英之间的分化的重要性。这种分化曾出现在18世纪晚期的法国,精英间的分化让自下而上的运动能够蓬勃发展。相反,精英面对g,m时的团结,则很好地解释了19世纪大多数时间里g,m的缺失。另一方面,曼也补充了关于g,m行动者的有力分析。国家崩溃是一回事(在斯考切波看来,国家崩溃不仅由地缘政治因素,且由自下而上的农业阶级的压力导致),一场全面的社会g,m——财产和权力关系的真正变革——又是另一回事。沙皇俄国被日本打败后于1905年的崩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