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主义打开空间。对当下关照,必须是“有未来,而非未来主义;有当下,而非当下主义;两者以遗产(历史)来相互关联,或者说联系在起,其中任何者都不能降格。”<注:"这是阿赫托戈对于约纳斯《责任原理》书评价,参见Hartog(2015),p.198。">
特别对于中国社会科学而言,中西古今之间关系并非零和。创造这些维度之间新联结需要应对以下几个重要问题。首先,当社会科学研究退守到历史,或者以历史愿景来建构未来,那最近五到十年个明显后果是,社会科学丧失对于当下观察力和批判能力。在某种程度上,美学已然部分取代社会科学(尤其是社会学),成为言说和培成当下实践知识生产方式。这在乡村建设、社区营造、城市研究、环境保护以及数字经济对人异化等议题中特别显著。这方面是由于社会科学被迫或主动放弃当下领域,另方面是因为美学光晕柔化尖锐政治问题,并提供美学未来:个人解放、个人自由未来。这种时间观上分歧,也导致知识分子群体内部分化,包括艺术家与社会科学家关系断裂、社会科学不同门类学者内部关系断裂。再则,这问题和有关“本土性”问题也密切相关。什是本土性?本土性并不等同于“中国化”“中国性”,也不必然和某种历史复兴联系在起。“中国性”指涉某些本质化中国社会文化特征与民族性格,并以国家政治权力为基础;而本土性可能包括不同地方多重层面,内部也充满多元性与差异性(德里克2015,202—242)。并且,本土性既可以包括历史维度,也应纳入当下日常实践——这种实践可能是传统,更可能是现代。因之,如果不与当下社会—文化生活真正结合,并真诚反思其背后时间与空间假定,那高呼本土性(实际是抽象中国性)背后动机是值得怀疑。最后,对于中国历史社会学来说,倘若建构历史方案值得怀疑,拥抱西方历史社会学最新进展又无法跳脱当下主义陷阱,那应该抱持何种时间经验和研究视野呢?对于结构和权力重新理解及对其与时间性关联反思,也许是个可能开始,亦是重建过去、当下与未来关系重要楔子,有可能成为立足地方推动全球社会学发展新实验。<注:"详见本书赵鼎新文对于结构、权力和时间性讨论。">毕竟,们仍是鲁迅笔下“历史中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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