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眨了眨眼,茫然之色更重,反问:“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呢?你们寝室哪有叫赵非儿的呀?”
童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怎么没有?就是那个四号床的赵非儿啊!您是不是忘了?要不您翻翻记录册找一下。”
阿姨却根本没有动,一口咬定:“我怎么会忘了呢!你们寝室是唯一的一个三人间,哪来儿的什么四号床啊!”
林修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顷刻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哑着嗓子又重复问了遍:“三个人?只有三个人?”
童崋皱眉问:“这日记还有一半去哪儿了?会不会被赵非儿给毁了?”
林修文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这一猜测,道:“我觉得不一定是她。如果赵非儿是因为日记本里透露了她杀害郑妍的证据,而要毁了日记本,为什么不干脆连这一半也毁了,反而要多此一举,留下一半惹人怀疑呢?”
童崋觉得林修文的说法也有道理,可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那会是谁做的?”
林修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被其他人给藏了起来。也可能是郑妍自己。但不管是谁,我们还是得先找到赵非儿。”
童崋问:“找到她之后呢?”
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4月11日大雨
我好害怕,想找个人好好大哭一场。可是非儿不理我了。
4月23日阴
我不想参加比赛了,我只想离开这里,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是啊,你们是五楼最后一间嘛。”宿管阿姨斩钉截铁地说道,“人数没凑齐,一直都只有三个人!”
二人回到寝室的时候脸白得跟鬼一样。林修文就这么坐着,目光落在赵非儿的床铺上愣愣发呆。
童崋
林修文难得露出凶狠的神色:“想办法把她引去艺术楼。”
二人将半本日记本收了起来,然后又再次跑回一楼,刚巧撞见刚打完热水回来的宿管阿姨。
林修文干脆逮着人问道:“阿姨,昨天赵非儿一晚上都没有回寝室,今天我们在教室里也没见到她。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阿姨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整懵了:“什么赵非儿?”
二人莫名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童崋又道:“就是我们寝室的那个赵非儿啊。”
4月25日大雨
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
日记在醒目的‘我恨你’三个字后戛然而止。
上面虽然没有署名,但记录者不仅提到了钢琴比赛,还提到了赵非儿,想来应该就是郑妍没错。
可日记的封底不见了,只留下坑坑洼洼的不规则残屑,显然是最后几页被人给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