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内心那些复杂情绪创造个休憩之所,否则们可能会被这些情绪压得抬不起头来。
“你是佛教徒吗?”
“只能说,现在身不由己地依赖佛教。”他苦笑,“你呢?你是无神论者?”
苏昂摇摇头。“定要说话,大概是不可知论者吧——半信半疑,不知道神是否存在那种人。”
“圆滑。”他开玩笑地撇撇嘴。
他们要去寺庙在曼谷近郊,而出租车又不出所料地被困在堵塞车流之中。司机在用手机和家人视频,不时笑得前仰后合。苏昂发现自己也已习惯这散漫节奏,北京那些焦灼人群和火热主题宛如上辈子记忆。
她看向窗外。曼谷仍然令她感到惊讶点,就是到处都有空置建筑。即便是在市中心,很多建筑物要没被使用,要已被残酷地遗弃。她听说早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泰国经济崩溃,许多大规模高层建筑突然就停止施工,裸露骨架在空气污染中渐渐变成黑色。如今它们就像诡异骷髅,未尽梦想,仿佛佛陀在提醒世人:即使是建筑也会死亡。然而无数高楼大厦仍在各处拔地而起——公寓、商场、银行、公司总部……它们雄心勃勃,蔚为壮观;但曼谷似乎只有宫殿和贫民窟,中间什也没有。
在经历所有这些事情之后,她对这座城市看法已不仅限于“微笑国度”美丽与宽容。从“sanuksanuk”表层向下挖掘,这个热带天堂开始向她展露那些迷失在黑暗深处灵魂——被困囿、被磨损、被隔绝灵魂。
车子速度慢得像爬行。有阵子,他们和个骑摩托车男人并排同行,他身后坐着两个男孩——应该是兄弟俩,大点那个在最后,小夹在中间。三个人都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哥哥手里拿着个类似游戏机小玩具,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没去注意正在打瞌睡弟弟。弟弟看起来那小,头顿顿地向下耷拉着,身体随之轻轻摇晃。他穿着背心和短裤,脚上是双人字拖。苏昂透过窗户看着他细细胳膊,皮肤已晒成棕色,黑头发随风飘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但醒来那刻,她发现自己头正枕在Alex肩膀上。她下意识地坐直身子,整个人还有点恍惚。阳光撞击着挡风玻璃,冷气微弱,座位滚烫,那股热气穿透连衣裙灼烤着她后背。她下个反应是转头去看Alex肩膀,担心上面会有她口水痕迹。但Alex直接迎上她目光。他眼神在用种她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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