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纱笼走来走去,坐在海滩上嚼槟榔。他们没想到泰国人也会去时髦咖啡店喝咖啡,吃牛角包,开着摩托车去豪华商场。
她忽然有点开心起来。曼谷当然并不全是暹罗广场这样繁华地带,但她很高兴平川能亲身来到这里,见证他自以为是偏见。她想起他曾担心泰国政局动荡——在她出发前几个月,泰国刚爆发场军事政变,铺天盖地新闻上世界各地报纸头版,照片上是片红色海洋:红T恤,红头巾,红色横幅,红色皮卡车,甚至是红色血……所以当她告诉平川她要去泰国做试管时,他显得忧心忡忡,就好像她在冒个天大险,就好像她将要和坦克正面对决。而事实上,泰国政变本质是场权力再分配,犹如场使用坦克辩论,既不会改变政治制度,也不会阻碍经济发展,对普通民众影响更是微乎其微。外国媒体总是把它说得好像天都要塌,鲍勃曾带着嘲讽微笑告诉她,其实没什可担心。
他们来到CentralWorld七层,餐厅是她早就订好家。经过等位人群,身着泰式裹裙服务生把他们带到里面张桌子。
餐厅以黑色和金色为装修基调,灯光也刻意调得非常昏暗,几乎仅靠桌上烛台照明。烛光摇曳,愈发衬得邻桌年轻女孩眼若秋水。她正和对面男生轻声谈笑,小口小口地抿着杯橙色饮料,时不时在对方炽热目光中垂下眼睛。平川也注意到这漂亮对,他看看他们,又与苏昂对视眼,无声地摇摇头。
“也觉得。”苏昂不禁微笑。这也是他们之间百玩不厌无聊游戏——在餐厅、酒店、机舱之类公共场所,猜测身边人们是不是情侣。
“但是快。”平川眨眨眼。邻桌男女之间有明显化学反应,两人眼中只有对方,全神贯注暧昧像张塑料薄膜将他们紧紧包裹,每个眼神每句话都让那张薄膜轻轻颤动,随时可能戳即碎。他们不知道最美好就是现在,苏昂不无惆怅地想,之后切也许再也配不上此刻暧昧……
她自作主张点四个菜:黄咖喱蟹、柠檬蒸鲈鱼、冬阴功虾汤和虾酱四季豆。平川饶有兴致地翻看着菜单,说他们应该多出来吃饭——感觉很久没有找家好餐厅吃饭。
他工作太忙,而她也早就失去到处寻觅美食心情。他们也很少自己下厨,总是叫外卖或在家里楼下餐厅解决。两个人吃饭时候也总是相对无言,各自看着各自手机。
“还记得Belgo吗?”
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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