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话,咱们就开个民宿什。”苏昂也半真半假地说。
“顺便在民宿里卖包。”
他俩又同时大笑起来。有那刹那,平川脸变得十分孩子气,仿佛真对他们构想未来憧憬而好奇。四周飘浮着种熟悉理解与共情,她心中忽然泛起股爱意。当两个人彼此温柔以待时候,多愉快啊,谈论着双方都感兴趣话题,开着只有他们懂得玩笑,不说句带刺话,不用随时剑拔弩张。
是,她曾经很生他气,觉得与他无法沟通,觉得他们之间关系已经变味,就像牛奶变质样。有时她甚至怀疑,她不育是否预示着更深层问题,暗示着他们在本质上合不来——在人类最基础、最实质层面上无法相通。可是当平川重新出现在她生活里,她独自在泰国经历切变得好似场幻梦。与此同时,异域氛围令些平时压力消失,他们有时间可以交谈,而深厚温情凸显出来,久经考验,足以信赖。她怎能忘呢?平川是她最好朋友,他们共同经历过那多事情,世界上没有别人能够知晓事情。他知道她切——从她没法忍受哪怕只是长长毫米指甲,到她从不穿
似乎没有那种坚硬和沉重,没有额外野心,没有不甘戾气。佛教文化赋予他们种温顺柔软态度,还有神权社会里心甘情愿姿态。前世注定“业”既是紧箍咒也是保护圈,人们安于现状,习惯在被划定生存区域里享受被允许享受欢愉。
“所以,单比GDP话,中国确有钱,完全碾压泰国,”平川说,“但比起国民幸福度,可能还是泰国人更幸福吧?每天开开心心地逛吃逛吃。”
可是有时候,痛苦是更容易谈论话题,苏昂想,幸福反而太过深奥。但她只是点点头,把手肘支在桌上,半开玩笑地说确如此,连她都想搬到泰国来住。
平川想下,就好像真在考虑些可能性。然后他谨慎地说:“可是你在这里能找到什工作呢?”
“卖包呗!”她自嘲地笑,“开玩笑啦,退休以后来这里养老还差不多。你知道吗?泰国可以办那个退休养老签证,50岁以上有点存款就能申请。”
“那咱们干脆在泰国买房得,”平川半真半假地说,“反正北京也买不起。”
“然后就每天穿着夹脚拖,跟泰国人样逛吃逛吃。”
“可是这里没有冬天,”他说,“年到头都很热。”
“就不需要冬天。就喜欢热。”
“时间长还是会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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