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们还是要作为种存在在现象世界里发挥作用吧——那也是某种意义上‘负责’。”
“然后所有切都作为个整体过程而存在和进行。你所做就是整个宇宙现在所做。”
苏昂点点头,“就像个单独波浪是整个海洋都在做事情。”
“那也没有什残酷命运和外部环境在把你推来推去,因为没有人可以被推来推去。换句话说,你同时是推人和被推人。”
“也就是说,你正在经历件事不同方面,而不是由因果联系起来独立事
男女——更确切地说,是男人正吃力地横抱着尊斑马雕塑。那是只中等大小“斑马”,某种被简化过卡通版本,通体光滑,模样乖萌,四只蹄子踏着个草绿色底座。他们穿过马路,朝她们方向走来。苏昂往旁边让让,看着他们把雕塑放进神社斑马群中,小心地左右移动着位置,确保它与邻居们排成整齐队列。
“Deejaiduay!”艾伦忽然大声对他们说。无须翻译苏昂也知道那是“恭喜”意思。
那对夫妇有些吃惊地转过身来,随即双手合十,用泰语说着“谢谢”,露出羞涩又由衷笑容。
“看看,”艾伦轻声对苏昂说,“们还只是在纸上谈兵。”她语气中透着羡慕和自嘲,还有些许迷茫。
她们看着那对夫妇拿出花环、香烛和供品,在神坛前跪拜祈祷,口中念念有词。汗水在妻子浅棕色面颊上闪闪发光,她小腹在长T恤下面微微隆起,难以分辨是孕中还是产后。新来斑马已经汇入黑白条纹海洋,它们用整齐划沉静眼神默默注视着人类。
“其实直有个疑问,”艾伦盯着香烛升起青烟,“佛教到底是不是宿命论?还是说它也承认自由意志?”
“觉得因果和业力说法似乎有自由意志成分,它暗示你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你未来是开放。”
“但自由可能只是种自由感觉,觉得自己能够自由地做出选择,”艾伦不以为然地说,“而事实上这个自由也是必然,别选择是你所不可能选择。”
“等等,这根本就是个错误问题,”苏昂说,“因为佛教根本不承认有个独立自主‘自’。真正问题不是‘是否有选择’,而是谁是那个问是否有选择‘’。”
艾伦用只手捂住脸,发出痛苦呻吟。“你看,这就是最讨厌:虚无。”她摇摇头,“可是,如果没有个自主自,谁要为自己行为和它导致业力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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