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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夜晚的园丁(3 / 7)

二只是朋友。女儿四岁时候就跟它起玩,它会陪们散步,还会挠门讨饭吃。女儿叫它点点,虽然刚认出来时候她没有哭,可从小路来到空地上,她就扑倒在怀里。重重地抱抱她。她说她很怕——也是——怕她自己狗也会是这个下场。那是见过最甜、最亲、最可爱。为什呀,她问,为什要毒死它们?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意外吧,有很多种毒药。毒老鼠,毒蜗牛和蛞蝓,人做园艺时候会用到各种致命化学品,镇上不是有很多很漂亮花园吗?很可能它们就是无意间吃进去点,或是抓到哪只快死老鼠,先前这老鼠咬过哪块浸过毒蜡,就变呆,人常常会在自己家附近塑料管里放上几块这种蜡没告诉她是,这种事年年都有,每年都会有两次。有时死只,有时好多只,要初夏要晚秋,总会有死狗。常年住在这里人都知道,就是他们中某个人干,那人就住在镇上,但没人知道他/她是谁。他/她会四处抛撒氰化物,而那几周,们就会看见躺着尸体出现在大街小径上。几乎总是流浪狗或野狗,因为很多人会把不要狗扔到山上去,但也有宠物狗被毒死。有几个人嫌疑比较大,他们曾经威胁过要做这种事。有个邻居,跟住在同条街上个男人,他就跟朋友说起过,不用狗绳呢,难道不知道每年夏天都会有毒狗吗?那人跟就隔着三栋房子,可从没跟他讲过话,也没碰到过他几次,他都站在他车子前面抽烟。他会跟点点头,也跟他点点头,们都没有说话。

要绝望花园长得太慢。山里冬天是严酷,春天和夏天又短又干燥,花园地原本就不肥,因为底下是垃圾堆。这里个主人,也就是建小屋又把它卖给人,是用废料和杂物把土地整平,所以每次挖地想种花种树时,就会看到瓶盖、水泥块、电线和塑料片。有很多种肥料可以用,可希望树该怎样就怎样,虽说长不高吧。它们根部无处可去,在垃圾上只堆薄薄层土,下面就是石灰,是压实黏土,所以它们大都发育不良,有种怪异盆栽之美,但不管怎说都很萎靡。夜晚园丁告诉,发明现代氮肥科学家——位德国化学家,名叫弗里茨·哈伯——也创造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氯气,并把它倒进战”战壕。那绿色毒雾杀死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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