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使我想起早前那混账作家打电话的模样。对方已有防备,抢先联络律师,大聊诬告话题。她斗得过他吗?气归气,现实是冷酷无情的。
“我太委屈了,做坏事的明明是那个家伙。”
“是这样没错……”
“不过如果我和他真的开
“那就三方对谈吧,这不是听你单方面说辞就能下判断的问题。”
“好,就这样办吧。反正作家约我今晚见面,请他过来公司就行了。”
这次轮到组长慌张,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而且她还摆出一副绝不让步的模样。
几小时后,她、作家和组长坐在同一张桌前,进行三方对谈。
我真心佩服她。我回想起自己明知对方是个龌龊无耻之徒,和他正面交锋时仍不免紧张,她却不因对方拥有的名声、金钱、权力和豪华名车而退缩,无惧直面那张油头粉面的脸,一五一十地说出真相——“你性骚扰了我,你必须向我道歉。”
独自撑过这一切。幸好宣虎进了公司,我才不用再和作家单独相处。他忽然指名我负责他下一部作品,老实说,这份工作我一点都不想接。我实在太害怕了,所以才来告诉组长这些事。”
“……”
沉默不语的组长让人猜不透心思。
她观察着组长神色,胆怯地问:“组长?”
“你不想喝就不要去,负责作家这么累的话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
然而,后续发展如预期般令人遗憾。
当然,那个朴作家气得跳脚,狡辩称那些暧昧的肢体接触和*言秽语源于自己喜欢和每个编辑交朋友的个性,只是在气氛不错的场合下做出的友好行为,甚至反问她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最后朴作家自以为帅气地做出结论:把他人的好意视为恶意,我不和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合作。
“组长要我对那混账致上真心歉意。拜托,要道歉的人是他。”
“太过分了……”
“我太生气了,真想把事情曝光在推特上……”
组长的话让她一阵厌烦,想辞职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她忍住叹气的欲望,打起精神回答:“作家一天到晚拿有新的点子当借口,我能怎么办?我很清楚那位作家对我们出版社的重要性,所以才开不了口,我也觉得很累。”
组长摆出一副爱听不听的样子,歪头道:“朴作家性骚扰你?他不是那种人……”
她晚一步意识到,在这场对话中的组长始终都双手环胸,也就是说,组长一直和她保持距离,散发出拒绝帮助的信息。
“你敢当着作家的面说这些话吗?”组长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毫不犹豫地答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