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请了上午半天假,而她请了年假。下午,我硬是拖着沉重的身躯到公司补满工时后才回家,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妈一脸阴险又喜悦的表情冲着我笑。
躺在床上的我咀嚼老妈表情的个中真意,迟来地醒悟自己昨夜外宿的事实,而且老妈知道我有女朋友。这么看来,我喜欢幻想美好未来的个性似乎是家族遗传。
几天后,她离职了,也顺利拿到了离职金,不过没拿到她期待的失业津贴。听她说要是想领失业津贴,必须同意日后不能泄露她和那位作家之间发生的事,这岂不是耍流氓,天底下怎么会
我待在她身旁一阵子才躺到她身边。我温柔地伸出左手,并且感觉到她用力握住我的手。
“你还好吗?”我问。
她用手臂遮住了哭泣的脸,缓缓摇头。
“好。你想哭就尽情哭,没关系。”
她没反应。
缝隙。该说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带着凄婉吗?总之有点性感。
她向我伸手,我挪动上半身抱住她。一个充满烧酒气味的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醉,她的吻比往常更着急、更深入。急促的呼吸、交缠的舌头、混在一起的口水,我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向她的胸口。她扭动身躯脱下T恤的动作打开了我的兴奋开关,我摸索着,想脱去身上令人发闷的衬衫,她伸手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而我的手点燃了她的欲火。
在黑暗中,我抚摸着她白皙晶莹的柔嫩肌肤,激烈的热吻前戏后,我的手慢慢地往下摸索,想脱去她的裤子和内裤。
这时我才发现她在哭泣。
起先我不知道那是哭泣,误以为是她激情高涨的呻吟,我吃惊地停下动作看向她。
“我……要不要回家?你想一个人独处吗?”
她再次缓缓摇头,样子有点滑稽,不过我放了心。
“那我睡醒再走?”我温柔地问。
她用不像她的微弱声音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的呼吸慢慢地变得和缓,带着未干的泪痕睡去,我躺在她身边,醉意似乎再次涌上,我听着她低沉的呼吸声跟着睡了。
“你还好吗?为什么哭了?”
她一言不发地伸手擦泪,而啜泣声持续着。
与其说是啜泣声,她的声音更接近忍耐某些事情的声音。我坐在她脚边,原本火热的身体慢慢冷却。
不久前我们才热情拥吻对方,而我却猜不透她此刻的眼泪和心情,这样的她使我感到陌生,仿佛她突然远离了我。我的视线飘向了她床边隐隐发光的数位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半。
明天直接从这里去上班没关系吗?现实感悄悄回到我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