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蜜月旅行?”
这次也是相亲女先发问。我应该要专注眼前才对,怎么老是胡思乱想。
“啊,我想去夏威夷。慧英你呢?”
“夏威夷当然好!我觉得东南亚也不错,或者是欧洲。”
“听说去欧洲蜜月旅行很累。”
“怎么了?”相亲女疑惑地问。
不久后,我跟着相亲女进入咖啡厅,打定主意不理会外面发生什么事,不理会那些女人,不理会她在参加什么样的示威,因为那些事打从一开始就与我无关。不关我的事。
相亲女对眼神呆滞的我说:“你的朋友应该很多都结婚了吧?”
“是的,我要好的高中同学全都结了,只剩我。”
其实从上次的基贤婚礼后,我所有的朋友都产生了史上最严重的夫妻矛盾。由于我是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我们的聊天群安静了一段时间。继“正义斗士”之后,我获得了“激进女性主义者的男友”这一不体面新外号。
女人,绑头发的女人、披散头发的女人,年纪大的女人、年纪小的女人……示威群众里无数的女性示威者高呼口号:
庇护性侵犯的司法部也是共犯!
不能再忍耐了。粉碎吧!
就在那瞬间,我发现了走在示威队伍里高喊口号的她。
人太多,行进的步伐太急。如果问我是不是百分百确定是她,我不敢断言,可是我的直觉莫名确定那个人就是她,她就在那里。
“也是,筹备婚礼就够累了,躺在别墅休息的度假好像也挺好。”
“哈哈哈!”我们笑得一团和气,可是我莫名感到空虚。
示威还在进
经过我屡次喊冤,“我已经分手了,放过我吧”,那些家伙心情才变好一些,但事件后续影响不容小觑也是事实。据说东延老婆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怀第二胎,敏赫老婆要求下次过年先回娘家,还有泰宇老婆要求泰宇分担家务。
“所以大家才说不能接近那些女人,不管是激进女性主义者或女性主义者都不行!”
泰宇近乎鬼哭狼嚎地抱怨,而所有人都深有同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基贤看到泰宇的抱怨,觉得搞笑又状况外。
她会在这种活动出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经地义。没错,这一点都不值得惊讶。不过我的心脏和我的大脑反应的不同,疯狂地跳动着。
我傻站在原地看得出神,在前方的相亲女高声说:“那个,咖啡厅到了。”
“啊……”
“要进去吗?”
不知道为何,我迈不开脚步,也开不了口,只能呆呆地望着相亲女——这个唇膏是流行色、妆容几近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