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步枪,没有腰带,没有军服,没有军帽。让自己掉进那浑然无知境界中,管他出现什情况。可是,尽管如此,多少还是有点害怕。
这个身材纤细、肤色浅黑姑娘,思考时候,眉毛总是动动。但说话时候,那两条眉毛却纹丝不动。而她嗓音,往往还没有变成个词,就已经闷住,或者道出半,就在头顶上飘走,好像座没搭成拱桥,好像条小径,好像颗陨落星星。从前知道什呀,现在又知道什呢?这种外语词汇,点也不懂,而它们却使沉沉欲睡,把引入种寂静氛围,于是,屋子逐渐昏暗,随后消失在半明光线里,只有俯向那张脸还富有生气,而且清澈明亮。
张脸模样能多善变啊!小时以前它还是陌生,而现在却已经带有温柔色彩,这种温柔不是来自脸蛋,而是来自黑夜,来自尘世,来自沸腾热血,而所有这些东西,仿佛都集合起来在这张脸上闪闪发光。屋子里物件也受到它感染而发生变化,都变得很奇特。当灯光投在那浅色皮肤上面,那只棕色冰冷小手打它上面摸过时候,差不多浮起种崇敬心情。
这切跟军妓院里情况又是多不同啊,那里们是准许进去,不过非得排长队等候不可。巴不得不去想起那里情形,可是情欲却使不自觉地想到那上面去,而且还感到害怕,因为再要摆脱那些经历,恐怕是不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候,感觉到那个身材纤细、肤色浅黑姑娘嘴唇,便把自己嘴唇紧贴上去,闭上眼睛,但愿这切都被抹掉,战争啊,恐怖啊,卑鄙啊,以便让青春和幸福苏醒过来。想起海报上那个姑娘画像,瞬息之间,竟然以为,只有把她弄到手,才能活下来。而且,假如往那双搂着胳膊里贴得更紧些,奇迹说不定就会出现咧。
就这样,过会儿,们大家又聚集在起。勒尔非常高兴。们穿上长筒靴,跟她们亲切地告别。夜风吹凉们热乎乎身体。高大白杨矗立在黑暗中,发出瑟瑟声响。月亮在天空中、也在运河流水中浮动。们没有奔跑,们并排大踏步走着。
勒尔说:“花这份军粮面包,是值得。”
没有能够下决心讲话,点也不觉得快乐。
这时们听到脚步声,便躲到株灌木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们身边。们看见个精赤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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