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近徽的脾气有多拧他是知道的,他只祈祷对方不要得理不饶人。
岑近徽似乎是也觉得别扭,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问道:“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谢吟池脸一红,“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小事而已,说开了就好了。”
都气
岑近徽忽然觉得耳边一空,周遭的一切都成为静止状态,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明明打针的时候才哭过的,怎么又要
岑近徽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在谢吟池那张勾人的脸上停留了太久,久到他都要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要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为了防止自己失态,他迈了一步在谢吟池同侧沙发上坐下。
“你别不讲道理,如果贺昀祯真的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疑虑,他就不会整天围着你打转。只有像刚才那样一句招呼也不打就离开,才代表他是真的相信了。”
谢吟池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他这人听劝。
压根就不可以拒绝。明明我们之前做的已经足够了,现在多出来的这一part是画蛇添足。演戏是挺累的,但你就算延长工期,我也不会给你更多的报酬了。”
谢吟池的肺活量只允许他说这么多了,他不擅长和别人吵架,他怕自己越说越生气,到时候弄的很不体面,毕竟还是室友。
事件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厌烦这种事态脱轨的感觉。
“你觉得我那样说,是为了从你这里拿到更多的报酬?”
岑近徽在口才这方面也没有那么伶俐,他在谢吟池肯定的眼神中,憋屈的牙根发颤,“我要是想走捷径,你都算不上选择。”
岑近徽的话有理有据,让他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自己错怪他了?
谢吟池瞄了一眼旁边淡定自若的人,就好像已经在等着自己跟他道歉了。
“你,你不觉得你在做这种决定之前应该先跟我沟通一下吗?你在拍戏的时候突然改台词,作为对手戏演员的我很难招架”
虽然他也不指望自己转移焦点的话能引起岑近徽的反思,但至少可以让他在这种时候保留一点尊严。
“那你就是故意整我。”谢吟池气的踹了一脚面前的茶几,桌面震感强烈到边缘的玻璃杯应声落地。
还好下面铺着地毯,圆柱形的玻璃杯一路滚到岑近徽的脚边。
明明岑近徽就站在谢吟池的面前,但谢吟池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反而选择去踢茶几发泄。
岑近徽愣了一下,他刚刚都做好挨踢的准备了。
谢吟池眼尾晕着绯色,漂亮脸蛋上满是愠怒的信号,就好像对方再敢多说一句不中听的,他就立刻要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