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心想昨天不应该把话说那绝对,更不应该跟他动手,还害他在阳台吹晚上冷风。如果后悔有用话,谢吟池大抵要将肠子悔青。
谢吟池有些自责咬住下唇,讪讪收回手。
他真很会装可怜,贺昀祯心道。
“听说你生病,你现在好点吗?”
“低烧而已,还死不。”贺昀祯话语间透着点不耐烦意思,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身离开想法。
直以来,岑近徽都是知道他对贺昀祯有多抗拒,连谢吟池自己都觉得,他最近系列举动都让他这个人显得很反复无常,甚至是两面三刀。
岑近徽和谢吟池注意点完全不在个方向。
贺昀祯还在场上时候就有很多女生从上面观众席特意跑下来给他送水,他向来在外都端绅士做派,也不会干巴巴拒绝对方让人家下不来台,所以他喝点也不比自己少,岑近徽是亲眼看见。
果然,贺昀祯眼高于顶,插在裤兜里手丝毫没有要拿出来意思。
目中无人这个词在此刻没有丝毫引申含义,只是单纯字面意思。
瓶矿泉水而已。
“请你喝水”
同样矿泉水,同样话术,送给不同人。
甚至连个字都没有改动。
谢吟池也知道自己没有新意,他有些不敢去看站在自己身侧岑近徽。
身上再怎难受都是在暂时,症结在哪里,他不信谢吟池不知道。
谢吟池要真是有心,刚才也不至于在他没来时候还在跟岑近徽讨论吃什
“不用。”贺昀祯语气并不刻薄,只是没什温度,比寻常也要冷淡几分,“先前喝过水,现在不渴,你留着自己喝吧。”
这瓶水来得有些迟。
谢吟池当然清楚现在他压根不需要这瓶矿泉水,可是这也只是谢吟池向他示好个台阶而已。
现在台阶摆在他面前,他却不愿意下来。
设身处地去想,贺昀祯大概是还没消气。
他应该能理解吧。
可惜事与愿违。
岑近徽非但不能理解,脑子里还闪回过他们昨天在阳台动手场景,他凝视着谢吟池侧脸,那种深邃动人走势,沾染上情绪末梢心虚,握着矿泉水瓶手都抖抖。
但谢吟池很快就管理好自己表情,转而变得真诚又生动起来。这样放低姿态讨好,如果不是当着岑近徽面,他或许会做更心安理得些。
在岑近徽与贺昀祯交恶情况下,他却又主动同贺昀祯交好,明明原先他和岑近徽才是统战线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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