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抹药的手法确实比谢吟池要强许多,他等到谢吟池走远了,才将药瓶丢到一边,“昨天确实是袁风至干的不地道,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说跟你有关系了吗?”
“你要是这么说话可就没劲儿了。”如果说以前不熟悉的时候,贺昀祯还乐意跟他兜兜圈子,但现在就只想简单直接的同他短兵相接,“我不把你当傻子,你也别跟我玩心眼。”
他以己度人,无非是因为太在意谢吟池。
“谁玩心眼你自己没数?”岑近徽绷着脸,脊背刚直,一如既往的冷声道:“你急什么,我也没打算跟他告状。”
徽拿着药喷瓶对着胳膊喷了两下,胡乱的将药水抹开,不在意道:“昨天打球撞的。”
“说起昨天的球赛,你跟播音系那帮人是不是有仇,他们打球还是打人”谢吟池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的接过岑近徽手里的瓶子,帮他喷肩后的位置,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喷完还要均匀的抹开,“这东西管用吗?”
贺昀祯谨慎的盯着岑近徽,不知道他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昨天球场上的事情确实是袁风至干的不地道,但这件事确实不是自己的授意,只是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
谢吟池手下力道有点重,在一碰就哆嗦的部位,岑近徽疼的咬住了后槽牙,闷哼一声才缓缓道:“打球有点磕碰很正常,我跟他们都不认识,说不上有什么恩怨能不能轻点。”
谢吟池怔怔的抬头,他不觉得自己手重,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
贺昀祯知道岑近徽这人清高的很,面子里子他样样都要,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说明是真没存秋后算账的心思。
但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似乎也不是他的性格,他那时候在教室里都能跟自己动起手来,可见也是个不能吃亏的主。
他既然没打算用这件事在谢吟池跟前给自己使绊子,那就肯定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贺昀祯沉默许久,左右活动了一下修长的脖颈,施然嗤笑道:“我只是担心我们之间有误会,这要是让谢吟池
贺昀祯见状,伸手将药喷从谢吟池的手里抢过来,“我来吧,早上订的早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楼下了。”
谢吟池会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下去拿。”
他转身便要离开,但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这个点正是上午订餐的高峰期,不用看也知道这会儿楼底墙根边上肯定是围着乌泱泱的外卖员,谢吟池提出要带上贺昀祯的手机,到了下面方便跟外卖员联系。
贺昀祯对谢吟池无有不应,何况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他便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谢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