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开到学校门口,以这辆车的车牌是可以直接开进学校里的,但贺昀祯只是让司机在门口停下。
贺昀祯征询谢吟池的意见,问他是想要下去走走,还是让车送到寝室楼下面。
“就在门口下
“你的礼物送出去了?”贺昀祯将那块方巾叠成规矩的正方形,柔软的丝绸质感抿在指尖一点点的蹭着谢吟池细嫩的肌肤,他毫不避忌那些窥视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同谢吟池说话。
谢吟池咬着唇应了一声。
“怎么一脸不高兴?因为衣服弄脏了?”贺昀祯借着擦拭的功夫,悄悄捏了一下他的脸,却没能逗得他有任何情绪变化。
谢吟池摇了摇头,“我们先走吧,有点困了。”
如果不是因为谢吟池,贺昀祯也不会在今天这种场合露面,他听到谢吟池想要离席,不觉得奇怪,直接说了声好。
。”谢吟池对029说。
029看了一下他目前的身体各项数据,没什么大碍,是精神压力过大引起眼压偏高导致的头痛。
029给他调整了痛感阈值,谢吟池的那股剧痛顿时就消失了。
旁边的服务生连声道歉鞠躬,谢吟池缓了缓后抬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但因为六七支香槟杯同时碎裂的动静委实不小,前厅那些公子哥都纷纷看了过来。
这个圈子里没有秘密,那张照片在校外的传播度到底有多广,无法估量。
其实现在时间也还早,谢吟池找的接口也很拙劣,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佳。
谢吟池一直都有些举棋不定,特别是在今天这样至关重要的时间节点,其实他也可以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能安稳的熬过今夜。
开诚布公,风险到底还是太大了。
他不能确定一但开始话题,那么接下来的谈判过程中,是否会出现不利于他的变化。
谢吟池摇摆着,直到汽车缓缓使出令人目眩的环山公路,他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说。
那些或探究或戏谑的目光,让谢吟池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婉拒了那位紧张的快要哭出来的年轻服务生,拿过他手里的餐巾低头胡乱擦了几下,没注意迎面走过来的贺昀祯。
“我来吧。”
贺昀祯按住他的手腕,将那块被他搓皱的餐巾丢到一边,抖落西装上衣里的那块被叠成玫瑰的方巾,仔细的替他擦掉溅到脸颊上的香槟液。
没有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会为另一个男人这样细心又体贴的擦脸,联系起谢吟池今日的重磅绯闻,众人的目光也变得游疑起来。
贺氏的少东家会纡尊降贵出现在这场生日宴,除了跟岑近徽那一层同窗的关系之外,或许另有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