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阳台上,还摆着许多别的小绿植,原本他们寝室里是没有任何绿色的,不到二十的年纪,谁会像退了休的老大爷一样有闲心侍花弄草。
岑近徽一度觉得谢吟池病的不轻。
“你要去哪里”
谢吟池磕磕绊绊的询问声将他思绪牵引回来,他翻了个身,揉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就在楼下。”
谢吟池哼唧了两声对此表示抗议,但没过多久就阖上眼睛进入梦乡了。
几天之后,谢吟池发现过核裂开长芽后片用纸巾湿纸巾将它包好,又给他们展示了一遍,彼时也只有贺昀祯表现出了点兴趣,同时出言鼓励了他。
当时岑近徽只觉得这俩人无聊到一块儿去了。
又过了几天,谢吟池才将核重新放回水里,没过多久,细长的根茎上竟也开始冒出了嫩粉色的叶子。
大部分观赏性植物都比较娇弱,室内水培的失败率是远远高于成功率的。
但谢吟池的水培算是成功了。
话。
岑近徽冷嗤一声,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便也幼稚的跟他拌嘴,“你才是荔枝”
但他刚说完,就想到谢吟池刚搬到寝室那段时间。
有一天晚上,谢吟池突发奇想,从吃剩的一堆荔枝核里面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丢到玻璃杯里说要做水培。
他要种植荔枝是一时兴起,但那天晚上他懒得出门去找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壤,又急于落实自己的想法,所以就选择了看起来最简单又方便的水培。
岑近徽察觉到他呼吸变得平稳,轻手轻脚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摘下来,给他掖好被子又坐了一会儿才下
温峤不咸不淡的评价谢吟池很幸运。
把种子丢进一杯水里就能长出一盆景观是不可能的,他不知道的是,谢吟池第二天就买了营养液,且仔细的让那颗种子避光生长。
在室温二十度的房间里给了它足够的欺骗性,让它误以为如今已是它该生长的季节。
所以那颗种子别扭着发了芽,在谢吟池的关注下,长势喜人。
可是等它真正长成了一盆健康的景观,叶子也变成了浑厚的绿色,谢吟池给他的关注就越来越少了。因为它不会像萌芽期那么的脆弱,它会自己奋力的汲取营养,谢吟池只需要偶尔给他换换水即可。
他还兴致勃勃地捧着那一杯从厕所放的自来水,给寝室里的每一个人看。
岑近徽当时觉得他很无聊,且不认为他会成功。
或者说,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能成功。
室友们大概都不太喜欢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给他。
基于对谢吟池品行的了解,那颗荔枝核的结局只能是蘸水发霉后被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