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公明阿哥号令,到时一发去救。”
说了一回,那喽罗自去了,见那鲁智深犹在大啖肥肉,又将牛筋嚼得作响,只是噤若寒蝉,不敢做声,鲁智深见此人鬼鬼祟祟,睃他一眼,只吓得那喽罗浑身颤抖,鲁智深道:“兀那厮,你有何事?”
那喽罗因而战战兢兢上报道:“郭盛头领有话传于大师,特来相告。”
鲁智深因问何事,那喽罗因将郭盛之言背与他听,将前番打曾头市时鲁史二人结下的误会道了明白,鲁智深听罢,心下端的是又喜又恸,只喜他史家兄弟果非小人,又恸自己前番只是偏听,说了绝情言辞,就此伤了史家兄弟心,因急问道:“大郎如今何在?”
那喽罗先前被他吓得一遭,嘴上已是不利落,只道:“只身陷在了东昌府,郭头领劝大师莫要性急,只等宋头领号令,一发去救。”
众位看官,须知东平、东昌,差之毫厘,却是谬以千里,叵耐这胆小喽罗,竟犯了这等差错。当时那鲁智深听闻,却哪里能不急,只是骂道:“直娘贼,等候个鸟!休说宋江阿哥今番端的只打个东平府已是烦恼,便是只手遮天,却又哪里管的到东昌府去?等他去救俺兄弟时,俺史家兄弟还有命在?洒家须等不得,这就去了,公明阿哥问时,你只与他如此道来,东平府自有俺众兄弟一发去打,洒家那史家兄弟却只得俺一人去救,十万火急,耽搁不得,就此作别。”
当时一条牛腿吃得一半,却哪里再顾,只撒手丢了,提禅杖径跳出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