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喜又臊,暗道:“哥哥恁说起这话,手几时有那般好看?他却也从未与来说。”
鲁智深当时放他手,骂道:“只窥兄弟面上,洒家倒下不得手去,如今放你这撮鸟生路,自行逃命去罢,休再教洒家碰见。”
史进听他如此说来,却不知那鲁智深兀自正是眼冒金星之时,只当是林间幽昧,他才未识得自己,因此心下计较:“月在东天,只在东向杵着,正遮光去,哥哥在那背处,自然瞧不清形容,且不出声,只绕到他身后去,教他见得是,定当欢喜不尽。”
当下便撇步到那鲁智深脑后,直是半蹲下来,要教鲁智深窥个真切。不料那鲁智深处却只窥成另般光景,他见那贼人不径去亡命,却只做条晃当当影子,鬼鬼祟祟绕到自己后方,须知脑后正是人体最要害处,他只当这厮恩将仇报,反要来害自己性命,登时大怒,双臂发用力,猛把那史进将入怀里,身下压,骂道:“这厮忒不识抬举!你爷爷目下便是又晕又瞎,也不是你这等鸟杀才欺得!”
史进哪料他会这般行动,当时只教他摔,额头磕地,登时厥过去,全没声气。鲁智深因见那贼人兀自昏死,心道:“只是个毛贼子,且只吓他吓,倒不值真取他性命。”撇他在边,再不搭理。
当是时,梁山众人正拿下那张清,鲁智深听得他等远处纵声高笑,心道:“直是晦气,洒家端只挨区区枚石子儿,便已这般要死不活形容,武松兄弟去时教洒家侯在此处,目下他等折回,若见洒家这般窝囊瘫做堆,只是起它不来,当真惹人笑话,直娘贼,洒家今番须得站将起来。”当时拽傍地颗老松,连发六七回力,终逞蛮劲立得起来,只待武松、郭盛、燕青、三阮等人来时,各自问候几句,鲁智深怕教他等忧心,也不提遇贼之事,又因瞧不清人,直把三阮认岔,又把郭盛唤做吕方,教众人大笑回,行结伴走。
待得众人回到营中,已值丙夜,烛火渐灭,那武松当时教医士来与鲁智深看伤,敷些草药,又喝碗生水,鲁智深那伤原不甚重,只是头晕得几个时辰,时刻到,自已恢复清明,当时只是脑中兀自剩些发胀。原来鲁智深前番大闹东昌府,落身伤处,虽也好大半去,这回并不在吴用所点押粮人马内,只因他心中惦记史进,做死强跟得来,那武松几个只奉他为长兄,也是忤逆他不得。当时他几人整顿得番,鲁智深因挂念史进,便特相问,寻到他帐下时,却是无人,问那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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