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扭头瞄
眼周钦琛，见他微埋着头，很认真地在速写本上画人体速写。
客卧很安静。
空荡荡
房间内，回响着铅笔沙沙落笔声。
没等沈秋羽看清纸面人物动态，周钦琛似有所察地抬眸。
沈秋羽匆匆回过身。
沈秋羽“哦”声，低头写高中试卷。
他最近为应付陆谦，复习不少高中知识点，已经差不多都回忆起来，做题信手拈来，但以防陆谦察觉异样，又不得不伪装学渣。
陆谦看他动笔，就转开目光。
而周钦琛恰好抬头，瞧见视频中
晃而过半张俊脸，他微眯下狭长眼睛。
这个陆老师……
他默默扭头，看眼背后周钦琛。
周钦琛正坐在他侧后方沙发上，单手扶额，姿态慵懒地翻动着《西方美术史》那本书，阅览得很认真。
察觉沈秋羽目光，他撩着眼皮看来，态度要多自然有多自然，宛如陪读家长。
他似笑非笑道：“不用管
，你继续。”
沈秋羽：“……”
别墅书房。
沈秋羽在办公桌坐着，手机视频那端连接陆谦，镜头精准对上陆谦那张冷漠俊脸。
他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戴副金丝边眼镜，衣着简单，沉默寡言，确实有几分教授学者文雅气质。
尤其他面无表情地敲击电脑键盘，没有句废话时，更像。
刚才他对沈秋羽莫名“老师”称谓，视若罔闻，跟没听见似进入主题。
陆谦正在批改沈秋羽试卷，见他飞快扭头，便停止动作，透过视频画面看向沈秋羽，似乎想问怎
。
在看见沈秋羽脸时，眸色滞住。
沈秋羽离镜头非常近，脸颊
很面熟。
时间过得非常快。
沈秋羽做完试卷时，已近十点，他中间摸鱼多次，总算把时长拖到十点半，可是……
周钦琛怎还不走啊！
他专门拖到这个时间点，就是为让周钦琛快圆润滚出客卧，哪知道他完全没挪脚意思，跟长在沙发上似。
沈秋羽含泪握拳，是想管你，是想揍你。
同时面对两个甲方是什感受？
别问，问就是头皮发麻。
沈秋羽捏着钢笔如坐针毡，迟迟没下笔写题，心脏砰砰直跳（吓）。
视频中忙碌工作陆谦忽地转头，皱眉看他，对他浪费时间如浪费生命行为，进行眼神嫌弃，又让他快点动笔。
监督他写试卷。
他无视。
沈秋羽不要太高兴，整个人都有点死里逃生余悸，暗中抚慰自己吓到嗓子眼心脏。
但他同时又想。
如果不是现在还多个甲方在场，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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