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尚望向远处。
天际隐约泛白，有明亮
趋势。
他心底不禁揪紧，如果几天找不到，那沈秋羽肯定已经出事，顾濯跟他同时掉进海中，恐怕也凶多吉少。
顾濯……
原尚冷着脸闭
闭眼睛，再睁
原尚捏着眉心问：“有救援回来
？”
杨严摇头。
原尚心情更加沉重。
在空无
物海上失踪，生还率近乎为零，尤其沈秋羽那蠢货又惧水不会游泳，何况顾濯他……
拳头攥紧，纸杯被他捏得变形。
浸过海水而偏硬外套披在他身上，没有海水咸腥，反而有丝丝清淡薄荷冷香，清清凉凉，像凛冬霜雪。
他眨眨眼睛，偏头看顾濯。
顾濯闭着眼，神色波澜不惊，冷冽疏淡脸庞如玉如琢，俊美得不可思议，他正浅浅呼吸着，仿佛刚才给沈秋羽披衣服人不是他。
沈秋羽呆呆看片刻，笑嘻嘻地分给顾濯半截衣服，没皮没脸地凑过去，两人挨着睡觉，靠这件衣服取暖。
顾濯没理他，转过身兀自休息。
忽地暗，有只宽厚手掌挡住他视线，耳边响起顾濯声音，“睡不着就起来守夜。”
沈秋羽无语看他，非常嫌弃，“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对象，真是，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顾濯：“
有没有对象不知道，但你再这样吃下去，大概率是没有。”
沈秋羽：“…………”
这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杨严皱眉道：“原尚，控制好你情绪。”
原尚深吸口气，说：“关好那两人没有？你找人看好，等上岸就把他们交给新加坡警方。”
杨严思考着说：“只怕会引渡回国审理。”
原尚沉声道：“既然这两人敢做蓄意杀人事，就必须为他们行为负责，无论案件在什地方审理，你都安排好人跟踪这件事，想看到满意结果。”
杨严点头，“明白。”
*
海面。
救援船只甲板上，原尚张目四望，倒映着月光海平面波光粼粼，却也空无物，也看不到任何人身影。
原尚脸色很不好。
旁边助理杨严递去杯热水，安慰道：“别把结果想得太糟糕，或许他们两个人正在某个地方等待救援。”
沈秋羽正打算骨气地说句“长胖吃你家大米”，可细细回想，他没吃顾濯家大米，但吃过他做二三四五……顿饭＋零食，后面还有很多顿没吃。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满腔骨气像被戳破皮球，瞬间漏气。
沈秋羽独自气成河豚。
他两眼闭，准备睡觉，身上忽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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