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点,没。
近点,又有。
脑袋前后摆动幅度很小很小,那点诱人深闻香气有无只在咫尺之间。
习忧正在认真讲题,见顾仇没回应,侧头看他,只见他微微走神:“怎?”
顾仇退开点,眼神落到卷子上:“没什,你继续。”
“怎觉得,”他说,“这是欣赏美。”
顾仇想当然以为习忧会像以前样,冷不丁来句反讽。
所以习忧这话刚落下时候,顾仇愣愣,时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是夸还是损。
顾仇还没来得及厘清这点,习忧已经用笔在试卷上“笃笃”两下:“要问哪道?”
顾仇回神,想起自己之所以换座位正事儿,注意力集中起来,指指卷面上道函数题:“这个,求完导后卡球,后面步骤全错,答案偷工减料,没看明白。”
顾仇以为自己听错:“什?”
习忧只说关键词:“酒吧,第次见,乌龙。”
那是他俩第次见面,在DOUBLE酒吧,顾仇当时脸上化妆,身上穿着女装。
习忧说想看,想看是什,不言自明。
顾仇觉得真是操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习忧:“你变态?”
顾仇没想耍赖,但也确不想面对。
那话不给他三五天做个心理建设,他压根儿说不出口。
见习忧始终盯着自己,顾仇脸上挂不住,撇开眼:“着什急?”
习忧扬扬眉梢。
顾仇说:“等几天。”
习忧思维非常清明,而顾仇点就透。
几乎没费多少时间,顾仇那几个靠自己怎也转寰不过来点,就在习忧讲解下,逐攻破。
习忧顺着顾仇指尖看过去,扫眼题,又花几十秒看顾仇已写步骤,说:“这里得反复进行阶求导运算,来回三遍。”
习忧上身下意识前倾些:“你看,你到这儿都是对……”
顾仇凑近去看,扑鼻而来股淡淡洗衣粉香气。
他稍稍退开些,香气没。
又靠近些,香气入鼻。
“这是变态?”
“不然?”
习忧看着顾仇。
只肖模棱想,眼前这张素净白皙却五官精致脸,便能和那天夜里在酒吧撞见那张漂亮到妖冶脸蛋重叠。
鬼使神差地,未经大脑思考地,习忧说出句话。
习忧接道:“还要等几天?”
顾仇咬牙,忍着气:“你就他妈这想听?”
习忧“嗯”声。
顾仇:“……”
见顾仇下颌绷着,耳朵又泛起红,习忧莫名想笑,他压着笑意,语含调侃:“还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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