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从善如流道：“那不嗯了。还有两句。”
“一分加了么？”
“加了。”
顾仇点点头，咬牙闭了闭眼，忍着
“那也快三分了。”
“没信心？”
顾仇“呵”了声。
“呵”完他又陷入了自我拉扯中，看起来有些挣扎。
习忧没再催他，等他慢慢做心理建设。
“六点五。”
“……”
顾仇及时止损：“那这样，你离我一米以上。”
“六……”
习忧刚发出一个短促的“六”的音，顾仇有些炸了：“你再降，这里明天就能变成罪案现场。”
这反应有些奇特了。
习忧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两人距离很近，一对视上，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顾仇撇开眼，用命令的口吻说了句：“你侧过头去。”
习忧没动。
容易顶顶快乐的人，人要达到满分的快乐，要没有负累，没有不甘，没有怨恨，没有一切负面的、消极的、卑劣的、搬不上台面的情绪。
但他有很多，所以他拥有不了没有杂质的快乐。
至少目前是这样。
那两分的不开心，是他自己这个人，本身具备的出厂配置，和顾仇补不补没有关系。
但如果顾仇希望他拥有满分的开心值，他可以给出这个答案。
习忧大概猜到顾仇的补分战略是什么了，他静看着顾仇，眸色很深很沉。
现在已经很晚了，顾仇又是个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大老爷们儿，磨磨唧唧显得太娘了。他把拿在手里的毛巾往脑门上一摁，半挡着习忧那边的视线，语气快而含糊地蹦出一句：“我是灰姑娘。”
果然是这个。
习忧没忍住，无声笑了笑，“嗯”了声。
“你嗯什么嗯？”顾仇奓毛。
习忧一愣，笑起来，最终妥协，他后退两小步：“这个距离可以吗？”
顾仇目测刚好一米，也懒得跟他再来回拉锯：“行吧。”
习忧说：“你可以开始了。”
顾仇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是要补三点五分？”
“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顾仇再次命令：“或者转过身去。”
“……”
习忧还是没动，他蹙了蹙眉，做出一副有些不满的样子：“开心值掉到七分了。”
“……”
顾仇惊了：“还他妈能这样？”
于是他笑了笑，说：“不用补，现在已经十分了。”
谁料顾仇轻轻皱眉：“不行，你放水了。”
“……”
习忧像是服了他的执着，无奈道：“那你准备怎么补？”
到点儿上了，顾仇却突然哑了口，刚才那股子兴致勃勃要给他拉满开心值的气焰似乎弱下去不少。
